第九百五十章 爆发

“到我了,到我了。”小妹熊野最兴奋最认真。

又轮到最上,她没有动手,而是趴在桌子上面:“好无聊,没劲啊。”

熊野说:“不然换一个游戏吧,飞行棋还是大富翁?”

“都不想玩。”铃谷说,“有什么好戏看就好了。”

好戏?

有呀。

在窗户边的座位,南达科他坐在一边,她的对面意外坐着u96,小小少女,钦定幼女正看着放在桌子上面的蛋糕、水果冰还有超大杯果汁,晃荡着双腿,满脸不敢置信,双眼亮晶晶,食指大动,迫不及待大吃特吃。

u96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克拉克斯顿在去年圣诞节加入镇守府,到现在快有半年时间,南达科他早就动手了,哪里会拖到现在,如今只剩下u96还不知道自己是光荣的婚舰,有必要好好说一下。

至于使用食物诱惑这一点,最初由苏顾发明,她一个笨蛋,只是有学有样。

“事情是这样的……”南达科他絮絮叨叨说着。

“唔。”u96连连点头,但是心思根本没有在那上面,没有什么比吃好东西更棒的,好开心。

哼,要不是有东西吃,才懒得在这里,跟着u47她们一起潜水不是更有意思吗?听说在镇守府外面的海底,藏着许多宝藏,可以用宝藏交换东西,想要一箱箱水果。

“小胖子,你又开始了?”

白色长发扎成马尾,一件米黄色打底衫搭配黑色九分裤,高跟鞋踩在地上“哒哒哒”响,华盛顿成熟大方的御姐,她在镇守府中仅仅次于那么几个人,比如说列克星敦和声望,值得大家依靠,大姐头可不仅仅是靠武力取来的。

唯独遇到南达科他,变成小孩子脾气,在板凳下面放口香糖实在太恶心,顺手把什么东西的价格标签贴在路过的南达科他身上,又或者在很少喝酒的南达科他的饮料中倒一点酒,无伤大雅的恶作剧真没有少做。

前面好多天担心着,其实两边都是,难得相安无事的日子,现在心思淡下去,她不介意吐槽南达科他。

“白发暴力女……”被打岔了,南达科他望向华盛顿,满脸不乐意,又转向u96,“u96,我告诉你,这个女人最蛮不讲理,最喜欢用斧头劈人,你以后遇到她一定要躲开,不要理她。”

“又在荼毒小孩子。”华盛顿说着扯了一张藤椅在旁边坐下,“我想一想怎么回事……提督因故离开镇守府留下八枚戒指,有一个人偷偷摸摸拿走三枚。我说,居然当小偷,这也太可耻了一点。”

“什么小偷?我只是代为保管。”南达科他说,“而且我把一枚给了海伦娜。”

“还保管?”华盛顿说,“提督回来了,不愿意还回去,取一个戒指取了好半天……嗯,这个我理解,手指太粗,取不下来是不是?反正最后装作可怜巴巴、委委屈屈的样子,把戒指赖下来。”

u96吃瓜中,超甜,根本不在意华盛顿和南达科他说什么。

华盛顿继续说:“只有一枚誓约之戒,天天戴着,又没有对戒。”

苏顾的婚舰当中,曾经游戏中婚的姑娘只有誓约之戒,不过后面还是一点点补足了对戒,包括婚纱等等。

这个方面,就算是女汉子如俾斯麦也很在意,有意无意提起对戒,提醒某个人不要忘记她。或许也就只有北宅不是那么在乎,她想一出是一出。还包括声望,明明是婚舰、女主人,自我定位还是女仆。

南达科他没有立刻气急败坏,她也是有成长的,她举起左手又秀出戒指,璀璨的钻石反射着阳光,虽然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是史上最大骗局,钻石还是有独到之处:“你这是嫉妒吧。”

“不是。”

“就是。”南达科他笑得得意,还扮鬼脸,“你就是嫉妒,我有你没有。”

华盛顿深呼吸一下,暗想差点着了道,一个人永远不要和笨蛋争吵,否则她会先把你拉到同一个水平线,然后凭借丰富的经验打败你,她绽放出一个笑容,自顾自说:“我说啊,小胖子,要一点脸吧,不要那么厚脸皮。”

南达科他没有那么聪明,一下被华盛顿带了节奏,她反驳:“你才厚脸皮。”

“真是的,我们美系的脸全部被你丢光了。”

论口才,南达科他哪里会是大律师华盛顿的对手,她的脸蛋一点点鼓起来,她要生气了。

内华达本来在看热闹,她发现南达科他的异样,想到什么,不能这样下去了,否则迟早出事,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问题这就是事实呀,你说是不是?”华盛顿问内华达。

内华达不好睁着眼睛说假话,她只能选择沉默,沉默也就是默认。

华盛顿想了想,也感觉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人家南达科他要面子的,她耸耸肩膀,道歉肯定没有,摊开手:“随你了,小胖子,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你开心就好,我走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不说南达科他不是泥人,其实生气不是重点,她是笨蛋,笨蛋总是冲动不考虑后果的,她一下站起来,脑袋发热什么也不顾不上了。

内华达垂下头,我是鸵鸟,我也什么不知道。

综合楼好多活动室。

弓道室中,赤城发现苏顾进来,靠在墙上:“提督有事吗?”

“没事。”苏顾说,“你继续吧。”

“嗯。”

笔直的黑色长发扎成马尾,弓道服配护胸,赤城应了一声,没有再管苏顾,她举起手中的长弓,从箭壶抽出一支弓箭搭在弓上,瞄准放在远处的箭靶,眼神变得锐利,嘴唇紧紧抿起,当真英气、帅气、潇洒、凌然的女武神。

苏顾问加贺:“加贺不玩吗?”

“不玩。”加贺就跪坐木地板上面饮酒,一碟接着一碟,脸蛋微红,显然喝了不少。

“什么叫做玩?”瑞鹤提着弓走到苏顾面前,举着弓在他头上轻轻砸一下。

苏顾只看瑞鹤一眼,嗤笑一声撇开了视线,这一招无往不利。

瑞鹤果然恼了:“你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苏顾心想,什么眼神,嫌弃的眼神呗,你还用得着护胸吗?

瑞鹤当时给了苏顾一拳头,又推销:“呐呐,提督你看姐姐很帅吧。”

苏顾望向翔鹤,她的打扮和赤城差不多,气质也相似。

“我说瑞鹤啊……”

“痛。”

原来是翔鹤走到瑞鹤身后,一拳头打在妹妹的头上。果然,自己在镇守府丢脸,都是妹妹的错。殊不知无数人羡慕她,有一个好妹妹。

弓道室旁边就是剑道室,这里是一众日系重巡洋舰、轻巡洋舰最喜欢的地方。

高雄就在里面,她正挥舞着木刀,她的气势凌厉,和隔壁镇守府那一个高雄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虽然失败时像是委屈的小媳妇,正常状态的长门真心帅气,她正穿戴护具,看起来想要和高雄比试一场。

小萝莉在玩,表明没有课,天龙也在这里,她看到站在窗户边的苏顾,打招呼。

苏顾摆摆手,射箭还玩一下,这一个他是不玩的。理由很简单,一个人挥舞没一扇门,每一次和人比试,总是被人轻轻松松把刀拨开,一刀砍在额头,十分丢脸。倒是偶尔带着小萝莉过来,演示一下什么叫做拔刀术,然而被大人嘲笑中二病。

信浓居然没有在码头练习舰载机,也没有在弓道室,她平时最仰慕赤城,总是跟着她练习射箭,也没有咖啡厅当女仆,居酒屋现在不需要帮忙,更没有和雪风在一起,她们是最棒的组合,而是在练习合气道。

到处闲逛着,苏顾回到咖啡厅,刚刚推开门,听到南达科他大喊。

“我喜欢我爱,我碍着你了?”

“你,你还不是一样吗?你又好得到哪来去?”

随着南达科他大声爆料,华盛顿第一次不知所措,其他所有人目瞪口呆,苏顾当然也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