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马哈回到镇守府,休息了好几天。
无所事事也不是办法,做点什么吧。
她不是第一个宪兵,不得不说,宪兵在镇守府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好像希佩尔海军上将以前还是宪兵队长,走出去哪一个提督不要腆点脸打招呼,现在回到镇守府每天纠缠人家萤火虫……好吧,她是个人原因,每个人都有一个命中注定的克星。
布吕歇尔谜之自信,本来就不是靠谱的人。
天龙和龙田倒是正正经经,当初回到镇守府还想着做风纪委员。
奈何某个人每天肆无忌惮玩弄小萝莉,根本不听劝。不是某人的错,绝对是海伦娜、科罗拉多、陆奥的错,还有密苏里勉强算是好一点,再加黎塞留……哇,那么多婚舰没有一个人幸免。
一句“堂下所跪何人,为何状告本官?”说不尽的辛酸泪,最后只能做老师、保姆。
综上所述,奥马哈也不例外,休想有什么作为,只能寻找回归老本行,做一些巡逻、缉私类似的工作。
“内华达,你又带了什么违禁品?”
“我带什么违禁品了?”内华达一脸无赖样子,“扑克,还是这个手枪?”
华盛顿把脸一板,内华达秒怂,甚至可能只是无聊问一句,她可以把十个月内做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表示冤枉。可是对比自己弱小的奥马哈,自己是战列舰,回到镇守府那么久,偶尔也有学习、训练、演习,如今练度可不低,那态度就不不一样了。
她可是很欺软怕硬的。
“奥马哈当了宪兵神气了?我以前还是黑社会大姐头呢。走在街上,哪个看到我不点头哈腰喊一声大姐头好?”内华达冷笑。
“算了,这一次就原谅你。”总要找一个台阶下吧,不然也太没有面子了,奥马哈如此说着。
“华盛顿大姐头还随身带着斧头,你不去查她吗?”内华达不依不饶,“以为我好欺负吗?我告诉你,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奥马哈说:“华盛顿大姐头带的不是斧头,是道理……”
走廊上。
奥马哈看到北宅,抬手打一身招呼:“北宅。”
北宅鬼鬼祟祟的样子,她心虚:“哦,奥马哈啊。”
“你衣服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北宅佯装不解,东张西望,但凡有一点智商,就知道有古怪。
奥马哈说:“我看看。”
“不给。”北宅双手抱住肚子,连连摇头,本子藏在衣服里面,绝对不会拿出来的。人生也就那么一点乐趣了,十根手指数得玩,一个都不能少。
“是本子吧。”北宅的恶劣性格,整个镇守府没有人不知道,奥马哈自然也明白得很。可怜俾斯麦,尽管真人和漫画差距巨大,自己的本子被外人看到,还是会很尴尬吧,然而妹妹屡教不改,又不能真打死打残了,好在小宅还没有学坏。
“我还有事,提督叫我过去,先走了。”就算是北宅也可以的,口中嘟嘟嚷嚷着“提督找我”“要来不及了”类似的话,转身就走,加快速度走,变成小跑,最后大跑,一下跑得飞快消失在奥马哈的视野中,不爱运动的懒宅也有今天。
通往宿舍楼的路上,茂密的大榕树下面。
“陆奥,你手上那个是什么东西,装满了可疑的液体,干什么用的?”
陆奥抬头便看到奥马哈,双手背到身后,把小玻璃瓶藏起来:“你们美系了不起啊,你管我啊。”
“今天还真就管你了。”这一次其实不是奥马哈出动出击,她是得到举报出来执法。密苏里在奥马哈的身后出现,她已经观察陆奥好久了,从夕张的手中得到可疑的药水,一路笑嘻嘻乐滋滋,想必在打着什么不好的主意。
“哦,小秘书啊,来,我们练练。”陆奥说着,捋起衣袖,白嫩的胳膊露出来。
尽管作为一战船,王下七武海,论舰装参数比不过新锐战列舰密苏里,可是论练度,她还是有那么一点自信。当然身材方面也是。
“为什么一定拉着我……”威斯康星双手抱胸抱怨着,一双黑丝长腿当真是无敌。她现在和密苏里一起生活那么久,有了感情,算是好姐妹了,而不仅仅是所继承战舰之魂的型号方面的姐妹。
长门姐在码头训练,赶不来。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陆奥认输:“你们赢了。”
密苏里从陆奥的手中夺过小玻璃瓶,闻一下,只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奥马哈接过小玻璃瓶也闻一闻,她也闻不出一个所以然,好奇问:“这是什么东西?”
“喝的。”陆奥说,“饮料。”
奥马哈说:“既然是饮料,你喝一口。”
“不喝。”陆奥扭开头。
威斯康星说:“肯定是那个什么,催情药水什么吧。”
“你这家伙,到底想要给提督喝什么奇怪东西?”密苏里说,“总之收缴了。”
当天下午,密苏里在实验室找到夕张,非法供应商也要捣毁,可是真的是为了捣毁吗?
夕张坐在实验桌前面,捣鼓着什么,没空搭理密苏里,她摆着手。
“就是水里面随便加了一点东西,没用的……”
“就算是我,我也没有那么厉害,随随便便做出那么神奇的药水。”
“而且就算做出来,没有经过临床实验,哪敢拿给提督喝,随便出现一点不适,列克星敦她们估计撕了我,我暂时还不想死。”
“其实还是有一点作用吧,比如说心理作用。想一想,提督一喝就发现味道不对,最后一问得知是催情药水。他本来就是一个色狼,偏偏又怂,自我安慰、欺骗是药水的作用,一下子什么都成了。”
当天晚上。
“密苏里,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苏顾喝完密苏里递过来的饮料,这才发现味道不对。
密苏里穿着性感的黑色轻薄蕾丝睡裙,妩媚地笑着,眨着眼睛,睫毛颤动,说绝世妖姬真不为过:“从夕张那里得来的,你猜一下作用是什么?”
“难道是……”苏顾想象力丰富,主要也是场合的问题,卧室、深夜、迷离的灯光、妩媚的大美人儿,全部加在一起只有一个答案。
密苏里双手搭在苏顾的肩膀上面:“对,就是那个,她成功了。”
十次做不到,但是……反正苏顾浑身无力拥着密苏里时,密苏里蜷缩在他的怀中得意地笑,心想明天要给提督好好准备一个早餐,一定要好好补充营养。
又到第二天。
在兴登堡的房间,密苏里叉腰大笑着:“兴登堡,你知道你刚刚喝了什么吗?”
兴登堡努力不让自己露怯。
密苏里咯咯笑着:“是不是感觉脸上发烫?”
本来没有感觉,兴登堡下意识摸摸脸,感觉有点烧。
密苏里又问:“是不是感觉浑身都开始发热了?”
“你也喝了。”兴登堡开口,毕竟密苏里拿来的东西,她可不会随便喝。
“对,我喝了。”密苏里说,“不过我本来就是婚舰,你可不是。”
兴登堡的想象力也蛮丰满的:“难道是……”
密苏里说:“对,就是,你准备一下,提督马上过来。”
“卑鄙、下流、可耻。”兴登堡痛骂。
“没用的。”
“不,我绝不屈服。”
“脱衣服吧,不要害羞。”密苏里拉着兴登堡的手,“我保证,只要有一次,你肯定会喜欢上……”
“你不要来。”兴登堡一边后退一边喊,心想,真的有药物对舰娘有效吗?说不定。
直到兴登堡被扒得只剩下内衣,密苏里在床上打滚笑得前俯后仰:“果然,兴登堡你喜欢他吧,这下暴露了吧。呐呐,什么时候开始的?”
少女和少妇的等级差距实在太大,以至于兴登堡蜷缩在墙角:“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什么催情药,没有的……”密苏里解释了一下。
兴登堡说:“你耍我。”
“我就是耍你,怎么样?”密苏里吐吐舌头,又开口,“明明有力气,反抗得那么无力,最后还放弃了,说明你根本不抵触,否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兴登堡说:“没有。”
嘴上那么说,心中怎么想,除开兴登堡,其他人真不敢保证百分百。
反正,如果有,绝对是某个老鸨搞事。本来提督和舰娘就容易发生一点什么,否则一开始也不会认可。就算死亡之翼也受不了谁一整天在耳边嘀嘀咕咕,本来没有想法,有一个人老在耳边说,不喜欢也变得喜欢。
“有,绝对有。”密苏里武断。
兴登堡脸红,大喊:“从我这里滚出去。”
密苏里抱着兴登堡,在她的耳边吹气:“兴登堡,我们是姐妹,很久以前就是了,让我们做真正的姐妹吧。没事的,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一起……”
“你这个老鸨。”兴登堡一把推开密苏里,气喘吁吁,“你不是有妹妹吗?你去找她。”
“威斯康星啊。”密苏里笑着,“无人永生,且容她嚣张一下,下一个轮到她,谁也逃不了。”
“恶魔,你这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