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夕张忙活着实验室的事情,只是把车库旁边的房间打扫干净,分割场地、布置水电、安装防护网等等的工作刚刚开始,镇守府里面已经传出了许多奇怪的传言。
“夕张姐姐的办公室,每天晚上都能听到让人牙酸的声音,好像是用指甲划黑板的声音,毛骨悚然。小心了,不要和她说话,否则她会把你抓进办公室里面,用手那么粗的铁链锁起来,用电筒照你的眼睛和嘴巴,还要打针,打胳膊,打屁股,做切片实验。”
“不要听说夕张什么,给你的舰装增加新的功能,她只会把你的舰装弄得乱七八糟,说不定炮塔变成水枪。”
“我听说了,提督授意夕张研究一种药,不是普通的药,是就算对舰娘也有用的药。到时候只要拍一拍你的肩膀,或者让人闻一下什么东西,你就迷糊了,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你脱衣服就脱衣服,等你清醒过来以后就会发现自己被糟蹋了。”
不知道谁带头,许多人猜测,十有八九是密苏里,她最喜欢做这种事情了。或许威斯康星也说不定,平时看起来冰山美女的样子,实际上最喜欢坑人看戏。援级四姐妹,典型的jk,可以说是镇守府里面最八卦的人……
还有一个马汉,肯定是其中之一。
夕张忙着实验室,根本没有时间帮她把小摩托阿尔弗雷德组装成变形金刚,于是怀恨在心。另外她以前在前线总基地上学,听说许多都市传闻,像是废弃的大楼其实是拆解室,专门拆解无用的舰娘,平时在镇守府里面便喜欢说,到处吓人。
实验室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完成的,即便有人帮忙,看起来没有半个月一个月的时间不用想了。
十一月末,大概是冷空气南下,一夜之间突然就冷了。
长衣长裤绝对不能少,萤火虫更是早早围上了围巾,额外提一句,她有各种款式几十条围巾,还要和信赖两个人围一条围巾,可惜明显不如飞鹰、隼鹰姐妹围一条围巾靓丽可爱。
搬一张躺椅在镇守府里面晒太阳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了,放在旁边的小圆桌上面的各种点心和饮料当然也不能少。这种天晚上睡觉最舒服,可惜能够抱着某人睡觉,享受极致的温暖,那是少部分人才能够拥有的特权。
刚刚进入十二月,不知道为什么天气又暖和了起来,天气就是这么多变。
十二月过去了几天,这天苏顾和北宅睡的。
“起来了,起来了。”平时总是自己起床比较晚,需要人叫起来,北宅是特殊的,小宅当然也是特殊的。苏顾早已经起床洗漱完毕了,他站在床边,拍打着被子拍打着北宅。
北宅迷迷糊糊醒过来,她夜晚没有修仙,毕竟有苏顾在,如何修仙?原因很简单,区区十个小时哪里够睡,她根本不问时间,把被子抱着更紧,辗转了一下,赶苍蝇一样拍掉苏顾的手:“我再睡一下。”
没有丝毫怜惜,苏顾板着一张脸,直接把被子一掀:“起来了。”
“好冷。”北宅穿着棉布睡裙,慢慢蜷缩成一团,还是无动于衷。
北宅睡裙下面一双光洁的大长腿,苏顾看见了,狠拍了一下,发出“啪——”的响声:“你又胖了。”
“哦。”北宅满不在乎。
北宅当然没有胖,还是老样子,穿衣显瘦脱衣显肉。苏顾心想,舰娘真是一种神奇的生命,在乎的人每天控制饮食,生怕发胖,某一段时间多吃了夜宵,马无夜草不肥,立刻胖了。那些不在乎的人,赤城、昆西、大凤,北宅尤其喜欢垃圾食品,最近爱上了天妇罗,不管怎么吃都没事。
北宅眯着眼睛,摸索着被子,拉起来重新盖上。
苏顾从来不用梳妆台,总感觉怪怪的,他房间的梳妆台是一众婚舰用的,其中列克星敦用得最多,毕竟她每一个星期一次。他站在衣柜的落地镜前面,整理着衣服,抓了抓头发,扯了一根头发捻了捻:“头发有点长,要剪一下了。”
“要不要我帮你剪一个光头?”北宅的声音响起来,她算是清醒了。
苏顾回头,发现北宅卷起了被子变成一只毛毛虫,他没好气说道:“我帮你剪一个光头吧。”
“好啊。”北宅说,“洗头好麻烦。”
“喂,你要不要那么懒?”苏顾说,“你也是懒到了一定境界了,一个女孩子,头发都懒得洗。平时吃一个苹果就是,俾斯麦说要削了皮才能吃,就放下不吃了,抢小宅的。”
北宅气恼说:“你帮小宅削苹果,不帮我,我还是婚舰。”
“她是小孩子,你是大人……我也没少帮你削。”苏顾是那种人,有人照顾,自己就懒得动了,平时在列克星敦的面前,和北宅没有两样。没有人照顾的情况下,甚至必须要照顾人,他也是一把好手。
“好吧,你帮过我。”北宅在床上滚了一下,她又想了想,弱弱说,“你头发那么短,不知道女孩子洗头发有多麻烦。又要护发素,又要洗发水,揉揉揉,好大一团,很要力气的。冲洗也特别麻烦,一下不注意眼睛就进水了。最后用毛巾擦,擦好久还是湿的,长头发好难干的。”
“你是中长发。”苏顾说,“剪短去吧,像是你姐姐那样,像是小宅那样。”
“你这个可耻的短发控,唔,我不要,如果剪短了,那不是很没有特色了吗?”北宅说,“你帮我洗好不好?”
“不好。”苏顾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北宅闷闷说:“还说喜欢我呢。”
“喜欢不是纵容。”
“你帮小宅洗。”
“只是以前,现在不帮她洗了。”
“我不管。”
“行,帮你洗头。”其实苏顾也没少帮自己的婚舰洗头,比如一起洗澡的时候,他掐了掐北宅的脸蛋,肉乎乎的,手感好极了,看看时间,“你现在真的要起床了,再不起床你姐姐要来了,到时候她要打你,我拦不住她的。”
北宅一点点坐起来,像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被子当然还是裹着的了:“帮我衣服拿过来。”
苏顾拿起放在布艺象牙白实木软包椅子椅背上面北宅的衣服,不客气扔在她的脸上,一个不折不扣的懒宅。
北宅滚了一下,从被子里面出来,开始脱睡衣,露出无限美好的身体。
苏顾看北宅穿内衣,黑色蕾丝内衣,背着手扣挂扣:“俾斯麦的内衣?”
“不知道。”北宅和姐姐俾斯麦住在一起,衣服自然也放在一起,她不会专门穿俾斯麦的衣服,但是懒得分辨哪一件是谁的衣服。
苏顾说:“你没救了。”
不是随口说说,苏顾真感觉头发有点长了,必须剪一下了。
他没有找列克星敦,她的手艺有待商榷,第一次见面为自己剪头发,那个锉锉的发型至今难以忘怀,也就幸好没有真正意义的“剪头”了。还是女仆长声望让人放心,不得不说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以前还是自己动手,当然头发是没有办法,事到如今,掏耳朵、剪手指甲、剪脚趾甲全部都是拜托她。
下午的时候,苏顾坐在树下,围着一块白布:“声望,你知道的,打薄剪短。”
“放心了。”声望摸了摸苏顾的头发,手上拿着推剪。
苏顾说:“谁都可以不放心,声望绝对放心。不是说好话,是真话。”
“是是是。”
声望开始剪头发的时候,苏顾说:“有时候真的有点生气,就像前几天咖啡厅的冰柜坏了,很久以前水泵坏了也是,还有上一个月给游艇刷漆。我指挥她们,她们问东问西各种不放心,一定要你来了才行。”
他继续说:“什么事情,我出错了,她们说提督太逊了吧,你出错了,她们说声望居然也有出错的时候。我做了什么,顺利完成,她们说原来那么简单,没什么了不起。你做了什么,她们就是完美、潇洒女仆长。这差别对待,实在太明显了吧。”
声望好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尽管得意吧。”
声望微笑。
“反击前几天跟我抱怨什么,以前还想着只要努力一点,什么时候肯定能够追上姐姐,突然发现自己走的越快,姐姐走得更加快。”
声望放下了推剪,换上了牙剪,说道:“反击努力了,我这个作姐姐的自然不能落后了。”
“我听反击说,你最近开始看家电维修了,就因为修不了冰柜吗?要不要这样啊,还要不要别人活了。”
声望说:“只是看一下,很多地方不懂。”
“如果是你的话,只要是一年半年,我觉得赶超夕张不是梦。”
“不行的。”声望有自知之明,学的东西多了,不能专注,最多拿九十分,绝对没有办法和那些拔尖的一百分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