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上特意带了战利品过来,正是为了镇守府大计。一开始不准备开口,瞎扯了许多,终于要图穷匕见了。密苏里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看到兴登堡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断角:“这东西你认得吧,喜欢吧?”
兴登堡伸出手指敲打着金属质感十足的断角,她当然认得这样东西了。深海大和出现过不止一次,正如和密苏里当初能够认识,也是一起作为同一战斗组的同伴,参加了镇压深海大和的战斗。当初击败深海大和已经很侥幸了,想要把深海大和的角掰下来,大概梦中才有吧。
“深海大和的断角。”
“哈哈,吃饭、睡觉、打劳模,没有什么比这些更重要了。”
兴登堡没有说话,她正在想着当初那一场战斗。此时密苏里又把镰刀拿了起来:“你应该没有见过深海瑞鹤吧。不过也是,以你的防空,在没有制空压制的情况下,估计在深海瑞鹤的手下撑过一轮开幕都难。没有见过深海瑞鹤,起码应该听过吧,强大的深海旗舰。”
兴登堡目光闪烁,比起镰刀来说,她更喜欢断角,她道:“这些东西,你从哪来的?”
密苏里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随意:“那份报告你应该看过了吧,在东方有一家镇守府镇压了三艘深海旗舰。我和你说了,我加入镇守府了,就是那一家镇守府。报告上面说我们镇守府通过企业还有学院的帮助,最后才获得了胜利罢了。但是你自己想想,照片有,但是为什么报告上面没有写这两样东西?”
在战场上遭遇敌人,比起迂回、牵扯、诱敌深入,兴登堡更喜欢简单粗暴。但是要说笨,她绝对不笨的,只是像大多数舰娘一样,除非必要,没有想法,懒得想。
“你的意思说?”
密苏里语气幽幽:“报告没有,主要原因学院和企业没有谁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不知道?因为双方一个人都没有派到战场,这次镇压完完全全由镇守府单独完成。报告上面出现了学院和企业,只是例行公事感谢领导、感谢国家罢了。总之我们藏下了这些东西……不能说是藏下、隐瞒,毕竟由我们镇守府单独击败的敌人,我们有无限拥有权,不拿出来只是为了避免麻烦罢了。”
兴登堡哼哼,她在舰娘总部工作了那么久,也清楚许多提督有着许多小九九、小秘密,这些没有什么。
然而敏锐感觉有一点不对,她道:“你的镇守府是厉害,和我有什么关系?”
密苏里佯装惊讶,心想兴登堡不会是发现了自己的用意吧,她道:“我家镇守府和你当然没有关系,又不欠你钱,又不欠你米。”
顿了顿,密苏里大笑起来:“我只是想要说给你听罢了,我们镇守府超强的,然后你什么都没有。”
这下兴登堡放心下来,这才是密苏里。报告她看过了,对镇守府很强早有了概念,但是不妨碍她嘲讽:“那么多人欺负三艘深海旗舰,有什么好炫耀的?”
“你是不是傻,放着以多打少不干,偏偏做有种一挑一的事情?”
密苏里在心中组织语言,想着该如何介绍镇守府的强大,还不引起怀疑。
“呵,就是一挑一,轮不到你叽叽歪歪。”
“兴登堡。”
“银灰色短发的俾斯麦,你见过吗?论舰装的参数完全不比你差,还比你省粮食。”
“喜欢戴着眼罩的威尔士亲王,参数大概比你差一些,但是练度高,简直无情。”
“反击,区区战列巡洋舰罢了,实话实话,我赢不了她。”
“还有华盛顿、南达科他、北卡罗来纳、提尔比茨……她们每个人比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