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砸吧了一下嘴巴,侧侧头:“我有些口渴,我的摩卡和你的热巧克力还没到吗?”
黑魔王顺势收起了忽略咒,而远方已经徘徊了一段时间的侍者终于发现了他要送的饮料的目标,松了一口气,向这边走来。
黑魔王若无其事地说:“你说了他们家咖啡的做法非常有特色,filtercoffee,那肯定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哦,真巧,它们来了。”
侍者在他们身前弯腰,放下了手中的托盘,将飘香的热巧克力放在了黑魔王的面前,又将一杯摩卡放在了莫里亚蒂面前:“请两位慢用,谢谢。”
莫里亚蒂非常有礼地对侍者说了声谢谢,顺便送上了小费,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倒是挺绅士挺正常的,很可惜,这种装模作样的态度很快会恢复原状。侍者放到他面前的摩卡堆着小山般奶油并撒着巧克力粉,一眼看去就觉得甜腻得要死,极其符合他这种一会正常一会发疯的略带神经质的感觉。
侍者离开后,黑魔王赶紧又补了一个忽略咒,他一点不想因为眼前的神经病被一堆麻瓜围观,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虽然,说真的,他确实有点欣赏眼前的人。
端起摩卡喝了一口,莫里亚蒂享受似的眯起了眼睛:“哇哦,浓郁的咖啡味搭乘上甜暖的巧克力,幸福感实在爆棚,你点的摩卡真的好合我胃口哦。我越来越觉得我们是天生一对了——”
“恩,也许我该说,”黑魔王挑了挑眉,神色自若地接受了这个也是称得上是夸奖的话语,“谢谢?”
莫里亚蒂冲他又抛了一个媚眼。
“听上去”,黑魔王并不想理会这种调情,他重新挑起了话题,说,“你对监控很有心得。”
“当然,”莫里亚蒂搁下了手中的杯子,说,“我监控了整个伦敦,等等,不对,我——我监控了整个世界。”
他略带自得地微微仰头,说:“你知道吗?这是一个多么、多么棒的世界啊!信息在流动,网络连通一切,卫星高高在上,所有的一切都无所遁形!只要我想,我可以了解到这世间发生的一切!”
“这世间发生的一切?”,黑魔王冷哼一声,说,“但你一直没有发现巫师,直到巧合发生在你自己的身边。”
莫里亚蒂吐了吐舌,做了一个卖萌的表情,说:“哎呀,当然,信息实在太多,我只在需要时寻找我所需的信息,而不是像傻子一样试图把所有的、有用没用的信息都关注起来;更重要的是,巫师实在太避世了!”
他似乎对这一点怨念深重,喋喋不休地吐槽:“你知道吗?我让人监控了伦敦所有的画面,基本上没有找到任何巫师存在的痕迹;查找文献,历史的文献里也没有找到一丝记录;神话故事可能有一些暗指,但是它所说的永远是过去,对现在的场景毫无帮助;无论是世界的光明面还是黑暗面,都对巫师界一无所知,有几个很明显接触过巫师的人都被彻底消除了记忆,一问三不知!”
他长长地叹息一声,做出一副疲惫的样子,说:“天呐,那段日子真是太让人失望了,什么都查不到,简直想干掉那些没用的手下。”
“幸好的是,”莫里亚蒂偷笑起来,“最终我还是发现了一点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