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将身后的蛇派猎魔人带入小厅后,立刻就选择装死。
至于离开?
他不相信猎魔人没做准备。
往出逃只会死的更快。
只有找个不起眼的地方装死,才是最好的选择。
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蒙特差点哭出声,他还带算带着这些年积攒的财富去边境了,现在看来,自己能够跑了就是最好的了。
命苦的我啊!
在内心的哀嚎中,蒙特带着秦然三人来到了那个小议事厅的门前。
一队全副武装的王室护卫正守卫着这里,看到到了的秦然三人,目光极为不善。
很显然,他们也得到了斯芬森死亡的消息。
“陛下,只见你一个人。”
“剩下的两人留在这里。”
王室护卫队的领头者这样的说道。
波尔握紧了手中的手炮,阿什更是准备大干一场。
但是,秦然却摆了摆手。
“留在这里。”
他这样的说道。
“谨遵您的吩咐,爵爷。”
波尔鞠躬行礼。
阿什跟着鞠躬。
小议事厅的大门被推开了。
身为近臣的蒙特也留在了外面,仅有秦然一人走了进去。
砰!
门在身后被重重的关上。
所有的王室护卫都守在外面。
他们从不会担心自己陛下的安全。
或者准确的说,整个王宫、艾坦丁堡,就没有比他们身后的房间更加安全的地方了。
哪怕是‘战神’‘灾厄女士’都不可能在其中威胁到一位国王!
小议事厅内。
艾坦丁六世坐在那张高背椅子中。
满是血丝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走进来的秦然。
而秦然从不像那些被他注视的人一样表现出胆怯或者忌惮,只是一种淡然。
似乎……
还带着一丝傲慢。
这样的神情让艾坦丁六世极为愤怒、生气。
“你是在向我炫耀?”
“在向我表示,你们猎魔人已经洞悉了真相?”
“还是说,你真的会认为死去一个斯芬森会让我感到难过?”
艾坦丁六世吼道。
就如同他说的那样。
这位国王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悲伤。
有着的只是愤怒。
这并不像一个失去儿子的父亲。
“用你聪慧的大脑想想,我为什么会这样?”
“当然,你想到了。”
“斯芬森本就不是我亲生的。”
“他的出现只是我用来抵挡一些流言的盾牌罢了。”
“坏掉了一个,我再重新培养一个就是了。”
艾坦丁六世的语气变得平缓,愤怒正在消失,剩下的却不是平静,而是猎手面对猎物时的冷漠和戏谑,他再次的开口了。
“可是你的生命只有一次。”
“为了一个本就不存在的冒牌货,将自己搭了进去,你现在还觉得这一切都值得吗?”
“或者,你认为依你的实力,能够安然离去?”
艾坦丁六世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
立刻,一层虚幻的光影,如同是一个玻璃罩,倒扣在了他的周围,将他牢牢保护其中。
接着,一个又一个的邪异从光影中走了出来。
这些邪异大都保持着类人的模样,但却面容狰狞,四肢扭曲,刚一出现,它们就发出了一声声的低吼,饱含痛苦、愤怒、怨恨与杀意。
但是——
“跪下。”
随着艾坦丁六世的一句话,这些邪异就纷纷的跪倒在他的脚旁。
“实力,你或者说你们从不知道什么是实力。”
“我是国王,但我统治的可不单单是普通人。”
“还有这些邪异!”
“这才是艾坦丁存在的理由!”
“这才是你们这些猎魔人必须去死的另外一个理由!”
光影笼罩下,艾坦丁六世声音再次高亢。
“论智慧,你们被我玩弄在鼓掌之间。”
“论实力,你们更是不值得一提。”
“所以……”
“你们是凭什么敢和我撕破脸?”
“你们是凭什么敢和我正面交锋?”
“你们是凭什么敢破坏我的计划?”
几近癫狂的话语中,艾坦丁六世站了起来,他高举着双臂,用力挥舞着。
这位国王并没有注意到,他的那把高背椅子正在缓缓的变形。
从椅子的模样,变为了一个人的模样。
这道身影悄无声息的伸出了右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刺穿了眼前国王的胸膛。
艾坦丁六世的质问戛然而止了。
他低下头,看着眼前握着他心脏的手。
在他的耳边,传来一抹低声细语。
“当然是凭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