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惊疑不定时,忽听白胜的语声传来:“你已经中招了,现在你还不服么?”
“这算什么中招?我哪里中招了?”张清还是不肯认输,哼,使出旁门左道洒下一些毛毛雨就想唬我认输?门儿都没有!
然而他这话还没说完,就忽觉脏腑之内如同刀搅一般,剧痛无比,又仿佛万针攒刺,针针扎心,同时肌肤上奇痒难耐,顿时躺在地上,反手抓挠起来,一边抓挠一边打滚,一边打滚一边嗥叫,叫声已经不似人声,状极可怖。
场边阮氏三雄和李逵见此情景,怎还不知张清是中了生死符了,这滋味他们刚刚尝过不久,现在看见张清的惨状顿时感同身受,各个吓得脸色发白,这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剧痛剧痒之中,连求死的机会都没有!
“白胜兄弟,饶命啊!我服了,我服了……快给我解了吧……要不你杀了我也成!”张清的叫声越来越惨,衣衫已经破碎,就连藏有鹅卵石的皮囊都被他撕裂了,撒了一地的片状鹅卵石,反倒是顾大嫂紧紧绑在他眼部的黑布一时未能抓下,倒是保留了他一张英俊面孔没有破相。
“你啊,这就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都说了,你中招了,你偏偏不肯承认,现在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吧?”
白胜本来不想对张清这么干的,毕竟张清是琼英的未婚夫,而琼英为了他白胜的事业不遗余力,很是忠诚,怎奈张清太不识相,逼得他必须如此惩戒,以儆效尤。
他一边说一边把一粒药丸弹进了张清的口腔,十丈开外取准口腔,其准头之精,令花荣等人佩服到五体投地,要知道,白胜现在可还是蒙着双眼的!
“我服了,我输了……”张清药丸入喉,痛痒立时消失,再也没了半点脾气,知道从此只能鞍前马后追随白胜了,追随这样一个本领通天的领袖又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这镇痒丸的效果可谓是立竿见影,这是安道全版的镇痒丸,虽然与灵鹫宫和西夏皇宫的颇有不同,但是药效一般无二。
白胜不再理睬张清,内力上行至头部,黑布圈顿时崩开,化成片片黑蝶,他转过头来看向霹雳火秦明,说道:“下一场该你了吧?你打算怎么比?”
张清脸上中石,众人俱皆惊得张大了嘴,连彩声都发不出来,谁都没有想到这场比拼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而若是此时为白胜喝彩,又难免伤害山上弟兄之间的感情。
白胜也不说话,只静静地面向张清的方向,此时他终于可以面对张清了,他现在面对张清,可以解释为通过张清的石子辨认出了方向,别人也无法拿这事来说他作弊。
按理说,这场比试到了这里,张清就该坦然认输了,但是张清却不服气,也不摘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只冲着白胜的方向说道:“白胜,你用我的暗器打败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用你自己的暗器来打,我才会心服口服!”
众人闻听之下,就都觉得张清过分了,之前你又没约定不许接收对方的暗器施以反打,现在再说这些就未免显得强词夺理。
没想到白胜却是呵呵一笑,说道:“你说的不错,那你现在可以做好准备,我可要用自己的暗器了!”
张清也不去抹脸上的血污,摆出来一个夜战八方的姿势说道:“那就来吧!只要不是我的鹅卵石,你用什么打中我都是你赢!”
众人听了张清的说法就觉得有些好笑,白胜当然没有你的鹅卵石,之前他只接到了你一枚石子,现在已经打回到你的脸上了,难道说他还能变出新的石子来不成?
同时人们也很好奇,既然之前的牛毛金针都无法伤到张清,白胜的身上还能有什么暗器?是可以伤到张清这样的行家的?
人们大多猜测不到,但是畏缩在场边的阮氏三雄和李逵却是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点了点头,他们猜想白胜怕是又要用到那种冰质暗器了。
就在不久之前,在南山酒店里,白胜就是用桌子上的茶水凝成了薄冰,将薄冰打进了他们的身体,那薄冰在身体里融化,却留了些古怪内力侵扰穴道,折磨的他们死去活来,只能选择归顺。
现在的问题是山顶空地中白胜的身边并没有水源,他会从哪里取水制冰呢?难道还要朱贵跑一趟么?
猜测中,人们看见白胜将带着白手套的右手平伸在前,手中空无一物,正不明白他是何用意时,忽见那白手套上竟然散发出一团白雾,如同夏天里的一块冰砣,散发着丝丝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