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大堂内人声喧哗,坐了三十几个人,看样子都是客商,说的话也是天南地北不甚清晰,此刻正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什么,看到刘越天等人走进顿时安静了下来,眼里有着一丝谨慎,因为他们也看出来这些人都是官家中人,在官人面前商家都要小心翼翼不敢得罪。
“各位好呀!”
刘越天看着他们笑了笑双手抱拳表示敬意。
这种礼仪看似简单,实则却代表着很深的含义,按照刘越天前世的话来说,就是告诉对方我们身份平等,都是朋友,在这个时代,官家人很少对商户抱以此等礼仪。
果然,刘越天此举让在坐的人好感顿生。
“这位官人,听口音您是来自长安吧!”
一位年纪不过三十左右岁的男子站起身来同样施以抱拳之礼问道。
“哦!没错,听您的口音,这位朋友也是来自长安,那我们就是老乡了。”
数千里之外遇到了老乡,刘越天立刻来了兴趣,走到对方面前。
“不敢不敢,看穿着,您必是官家之人,又来自长安那天子脚下,能对我们这些贩夫如此客气,那是我的荣幸,哪里还敢和您互为乡亲?这是折煞我了。”
男子连连摆手,不过脸上却满是欢喜之意。
“什么贩夫?天下商客农户都是平等,没有你们这些商客,长安之内哪里有茶叶喝?哪里有丝绸穿?你们的贡献,比那些贪官污吏可是强多了!”
刘越天毫不忌讳直接说道,这一下可把在场的人都给吓住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吭声。
“怎么?我说得不对?别看我是官家之人,但对任何靠着自己双手辛勤劳作的人都是一视同仁,反而是那些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蛀虫最是鄙视,你们不会也是我说的这些蛀虫吧?”
刘越天谈笑风生好似唠着家常。
“不是不是,咱们可不是那种人………官人说得没错,我们这些人走南闯北,一年下来都回不了几趟家,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吃口饭吗?有时还会遇到流民马匪,连小命都有危险,这辛苦谁又能知道?不似那些贪官污吏,坐在家中一句话就把老百姓的家财都夺了去,那才是蛀虫,我们可万万担当不起呀!”
“是呀是呀!咱们可不是虫子,就是虫子也是蜜蜂,这位官人可真是有趣呀!”
所有人顿时乱哄哄地大笑起来,对刘越天的好感也成倍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