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起,云止就一直在隐藏自己,她给我看到的永远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而那些黑暗与邪恶都被她一一的抹去了。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魅力,能让云止这般呵护在心。”
“还有师父,师父最疼我了,从我出生起,就被师父收到门下,听他教诲,跟他学道,不管是我做错了什么,师父都不会怪罪我,比起父母双亲来,师父与我更像是父女,他也是无条件的宠爱着我。”
“这世间最好最好的两个人都在宠爱着我,都在呵护着我。我的生活不见一丝黑暗和悲伤,就是因为师父和云止都在努力的保护着我。可我何德何能呢?那里值得他们这般呵护在心。”
“哈哈哈哈······”苏瑾阳苦笑出声,眼泪却从眼角滴落,一滴一滴的砸在衣领上,“我本以为我们三个人能就这么一起生活下去,我会嫁给你,而云止也会嫁给师父,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当初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却会成为生死仇敌?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什么也没查出来,什么也不知道?就只能看着我最亲最爱的两个人相互厮杀,不死不休。为什么?为什么——”苏瑾阳扬天长啸一声,眼角的泪成了连珠,一滴滴的落在衣领上,打湿了一片。
苏瑾阳无力的摔坐在地,浑身散发的是一种绝望的气息。
“唉······”
彦泽浩走上前,将苏瑾阳抱在怀里,轻轻叹息一声。彦泽浩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可也知道那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亲的人为敌的那种痛苦。就像苏瑾阳所说的,对于苏瑾阳来说,无论慕云止和红尘墨染哪一方赢了哪一方输了,苏瑾阳都会恨上赢得哪一方人,而死去的哪一方,却是只能永远长眠地下,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苏瑾阳的神情有些恍惚,这一次眼睁睁地看到慕云止被红尘墨染打伤之后的模样,她再去无法欺骗自己,这两个人还是能和好的,不可能的了,没有希望了。师父啊,师父,你说过的云止是你愿意用生命来呵护的人,可是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要这么的伤害你视之为生命的人呢?你知不知道你会后悔的······
千里之外,一辆很普通马车吱呀吱呀的往南面走去,赶车的是一个身穿着蓑衣,带着斗笠,腰间挂着葫芦和一并破旧上了锈的长剑。
这辆马车看起来极为普通,甚至比不上普通凡人国都一些贵族的马车,这辆马车看起来极为的破旧,就差没有散架了,可是就算是这样,这辆马车的速度却是极为不凡的,从昨天离开苏家到现在也不过只有一天一夜的时间,而这辆马车却是已经快进入南域了,要知道苏家距离南域边缘可是有着万里之遥。这辆马车以日行万里来说,也足以担当。
“咳咳······”马车里传出来一阵咳嗽的声音。阵阵血腥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再坚持一下,就快进南疆了。”烟火的声音传进了马车里,可马车里面却没有一点的声响。烟火的脸色略带沉重,慕云止这一次伤的很重,可这家伙死倔的硬是要去君临,还是以邀月的身份前去。烟火猜得到是红尘墨染又给她出了难题了,慕云止为了维护大局不得不委屈求全罢了。
烟火很恼火,他早就说过,慕云止无需这么委屈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已经成了气候了,就算是与鬼谷为敌,他们也不惧,与其看着慕云止为了他们这些人受尽折磨和羞辱,他们是真的宁愿与鬼谷放手一搏,哪怕就算是输了,也绝不后悔。可慕云止就是不听。这可让烟火这一行主战派愁的不行。
慕云止此时就在车厢内,伤势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虽然说不会死,但是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的,单凭慕云止自身的恢复的话,慕云止可是有的是罪受了。烟火心中焦急,可是也不敢耽误慕云止的事情,只能是加紧赶路,希望尽早赶到君临镇,好让慕云止能治伤。
一天一夜之后,一辆飞驰的马车奔驰进君临镇,最后在满香阁停了下来,看到到了地方烟火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了。当下就跳下马车对着满香阁内喊道:“姑娘,姑娘,快出来——”一遍喊着,一遍忙着把慕云止从车里抱出来,好在是他还有理智,知道慕云止的容貌不能被人看到,所以连忙用面纱把她的脸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