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耀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他上前一步，下意识问道：“你要去哪？”

“……没有具体的计划。”云沫苏答道。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东耀泽袖子下的双手紧握。

“不会回来了。”

云沫苏抬眼看着东耀泽，那淡然的眼眸中看不出一丝留念，她道：“我与漠凉州的鹤济谦主教有了约定，我要为了那个约定去努力，所以不会再回明辉城了。”

听到这话，东耀泽只觉自己难以呼吸——

不会回来了？

永远？

“所以，也要离开我了，是吗？”东耀泽不知自己到底花了多少力气，才将这句话说出——

他只知道，他颤抖的双腿，差点要无力支撑他了！

“……”

云沫苏沉默，最终转身不去看他，冷淡的声音响起：“一路好走。”

云沫苏这句话，击溃了东耀泽最后一道防御，他闷哼一声，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口中尽是甜腥苦涩的味道！

他颤抖着看着云沫苏，眼底带着迷茫，带着不敢相信——

明明……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为什么仅仅一夜过去，就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到底是怎么了？

到底是为什么？

东耀泽满心的疑问，可没有勇气问出口，他害怕……

害怕云沫苏会给出什么令他绝望的答案！

不由自主的，他倒退好几步，最终撞到车辕上，逃命一般，连滚带爬钻进车厢内——

如同一个胆小鬼，躲了起来！

“啪！”

这时，马夫挥动马鞭，载着这个“胆小鬼”，远去，远去……

“嘀嗒。”

一滴滚烫，从面具缝隙滑落，砸在冰冷的青砖地上。

听着远去的马蹄声，仿佛再也支撑不住一般，云沫苏蹲下了身子，抱着双腿，将头埋在了膝盖中——

连同一切呜咽声，都悄然隐藏。

好痛啊……

云沫苏轻颤着肩膀，感觉自己难以呼吸。

她的心脏……

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