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说了实话,她就不带我了。我只是想要跟着来看看自己没来过的地方。”
还没等顾依依说些什么,肖红就义愤填膺地喊了起来:“你骗人!”
“你来时根本没有来月事,半路上我们俩一起上的旱厕,我和你的坑位是面对面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马远山、肖胜河和他的另两个朋友还都是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一听这话,脸上都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小会议室内的其他已婚男士们也都垂下眼,掩饰着尴尬。
苏明突然阴森森地看向肖红,吓得本来因为揭露了对方谎话还挺得意的肖红一哆嗦,苏明马上收回了目光,又恢复成可怜兮兮的模样。
顾依依不想跟着苏明扯皮下去,决定速战速决:“苏明,你一直赖在人家不走,直到时间太晚不得不走时……”
这语调仿佛是在陈述一件亲眼所见的事情:“你遇到了从家里出来的吴畅!”
“说说吧,接下来你是怎么做的?”
苏明的心里同样受到震撼,有人看到了?看到了多少?自己应该怎么说才能没有问题?
屋子静悄悄的,不再有人说话,只有或轻或重的呼吸声。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苏明身上,她再有城府,也是个涉世不深的女孩,不安地动了动手以及脚。
然后硬着脑皮答道:“我看到吴畅打着伞在大院里走,我就走过去跟她打了招呼。”
吴谊关直盯着苏明,生怕错过一个字,他现在最想的就是马上把女儿找回来!可是接下来,苏明却闭上了嘴巴。
吴谊关忍不住催促:“你倒是往下说啊!”
苏明一听这话,心里稍稍有底了一些,可能他们还不知道后面的事情:“接下来我就回招待所了。”
“至于吴畅后来怎么样,我不知道了。”
蒋国柱瞪了吴谊关一眼,吴谊关也明白了,自己一着急说错了话。这个苏明看着只是个文文静静不起眼的女孩,哪里想到她这么狡猾和坏心肠。
其他人也都明白,要想再从苏明嘴里撬出点什么很难。
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蒋国柱还能不知道干女儿从不会做无用的事情、说无用的话。
顾依依面无表情:“给你检查的都是女同志,还是三个人同时在场,怎么耍流氓!”
“你这张口就来、谎话连篇的习惯还没怎么滴就暴露了。”
偏了下头,对着正在进行记录的文书说道:“记录要记得仔细,不要漏掉一句话啊!”
“所有的话都是有用的!”
文书忙不迭地点了下头,记得飞快。
那名女军医有些拿不准:“还检查吗?”
顾依依微笑地回道:“检查,你主检,要出具检查报告,另两人为佐证之人。”
苏明满脸通红,而后迅速变白。
还没说出什么,就被那两名女兵架出了小会议室,女军医随后跟着去了附近房间。
小会议室里的中壮年军官们听到隔壁房间里传出:“啊!啊!不要碰我”几乎破了音的叫声。
虽然坐得稳如泰山,但心里还是暗叹着:这么一名其貌不扬的年轻女孩审问没见什么能耐,可这下手可够狠的!
肖红被叫声吓得往肖胜河身边靠了靠。
其他几人都是男孩子,他们要不是事先知道这是女医生给苏明做检查,都会以为那边有人正在实施犯罪行为,再不是刚刚进来时轻松的表情了。
好在时间不长,苏明被两名女兵又架了回来。
苏明脸上挂着泪,哽咽着,让人看着好不可怜。
顾依依目光清冷,直接看向女军医:“请问检查结果如何?”
女军医很肯定地回答:“没有月事,根本不是生理期!”
顾依依说道:“那就请你写一份检查报告,签上你的姓名,另两名佐证之人也请签上姓名。”
“这份检查报告要做为书面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