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下,认为是后者:“我昨晚没见过吴畅。”
顾依依看了眼登记簿:“那前天呢?”
她本来就困,问了配合部队的工作,一直挺到了现在。再一听这问题,心里有些不舒服:“吴畅不是昨晚不见的吗,问前天干嘛!”
“要是这么问起来,我们大院里的人都看到过她啊。她从家里出来在大院里遛达的话,或者是去谁家做客的话,这样算起来会接触过许多人的。”
顾依依看着她:“前天,你家里来了六个人做客,是吗?”
女孩嘟囔了一句:“谁家没有客人啊!”
“听说蒋副军长家里也来了客人……”
顾依依微微眯起眼睛:“我问什么,你就如实答什么!”
“我希望你能配合,把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协助我们尽快把人找出来。”
“你这么抵触,只会让人觉得你心虚,有什么要隐瞒的!”
女孩正因为是敏感,她才对顾依依之前的提问抵触的。
现在屋子里有蒋副师长坐阵,还有一名文书记录、一名参谋旁听,这种扣帽子的话她可担不起,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可隐瞒的。”
“我只是觉得让你这么怀疑,心里不舒服。”
顾依依看着她,没有说话,但是直射过来的目光却让女孩感到了一种心理上的压力。
她挪了挪身子,小声说道:“前天是津市的朋友带着他的朋友来我家玩。”
顾依依问道:“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女孩一旦开口,心里对顾依依的无名抵触就消失了大半:“其实,严格说来是我哥的朋友,叫肖胜河。”
顾依依微微挑了下眉,蒋国柱轻声问道:“这人你认识?”
顾依依回道:“他爸是肖长庆!”
蒋国柱皱起了眉头:“对呀,肖坤是在津市驻军嘛。”
顾依依当时准备对付肖长庆夫妻俩时,就调查过肖家,肖坤是肖长庆的父亲。
那里是刚才他与梁军长在电话里确定下来的询问地点:“依依,一会儿你在小会议室里等我,我先去做一下安排。”
顾依依问道:“干爸,你去做什么安排?通知那些家属不是有专门的人员吗?”
蒋国柱笑笑:“我去门岗那里,今天晚上还是昨天站岗的士兵。”
“他不能离岗,我正好过去把外来人员的登记记录取来,然后再顺便问问他怎么确定那人是女人的。”
顾依依立刻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正好也听听他怎么说,再看看大门那里的实际情况。”
于是,两个人来到了门岗。
站岗的士兵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
蒋国柱这才问道:“昨晚你看到的那个穿雨衣的人,个子有多矮,比量一下大概的高度。”
岗台上的士兵回忆了一下,用手比出一个高度。
蒋国柱看着他手的高度:“这人也就一米五六、五七。”
“不过,男人也有这么矮的,你怎么就确定她是女人呢?”
士兵想了半天,憋出了一个字:“瘦!”
蒋国柱皱了下眉头:“男人也有瘦的呀!”
顾依依插话道:“那人穿着雨衣难道是从头到脚都遮住了,没有什么露出来的,比如衣服、裤子、裙子、鞋子……”
士兵果然受了启发:“她穿的凉鞋是红色的,女式的,脚也不大。”
蒋国柱拿着登记簿和顾依依一起走进了军部里的那间小会议室。
一名文书已经坐好,面前的桌子上摆着记录本和钢笔。
另外一人是参谋,他站起身:“蒋副军长,我们已经通知来了几家,都在旁边的房间里等着呢。”
“您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什么时候把人带过来。”
蒋国柱没有坐主审位,他示意顾依依坐在那里。
顾依依对参谋说道:“人一个一个地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