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皇含凝重的说道：“你真的还要继续下去吗，我可以感觉到，你已经到底了一种极限。”

牧天主淡淡道：“幽帝皇天三仑，吾已见识了前两式，怎能不有始有终？况且，吾决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逞强的确可以让你多一些风度，但我可不是什么小姑娘，会被你骗。”皇含忽然冷笑道。

牧天主愣住了，没有料到皇含会说出此语。

就在这时，皇含凛然一喝：“你既然想尝试一下这最后一式，我满足你！”

赤色长枪横扫八方，荡漾的魔气使得周围的虚空一瞬霍乱，无数道则化为实质的丝线出现世间，却立刻被震断，仿佛有着一道君王的无上意志君临着，让万法成空，万道俯首。

见此惊人异象，牧天主脸色肃穆到了极致，浑身绽放大光明，炽热神圣的光辉在祂周身涌动。

“末法洪荒，仙佛同坠；无间时代，魔威君临，帝皇杀！”

皇含凛然一喝，背后浮现出一道无上魔影，散发威慑诸天万界的帝皇之威，同时魔气翻滚无尽，孕育毁灭一切的大恐怖。

惊世之枪刺出。

赤色的光芒，漆黑的魔气，死灰的煞气，共同交汇出一式最可怕的杀招。

就在这时，牧天主动了。

祂身上仿佛解开了什么禁锢，一瞬间气息暴涨无数，神圣光芒化为可怕的洪流，冲击十方。

祂身后十二道神圣羽翼张开，绚丽的火焰焚灼苍茫，无上神姿震慑寰宇。

“这……”诸天所有始祖们看着那光芒散去的诸天宝鉴，一时恍然。

“怎么会如此……”封锁一切的古棺之中，赤红的光芒跳动着，显示着其中之人的不平静，昶陡然想到了什么，念头一颤。

“老师，你究竟要做什么！”想到那尊无上的道影，昶此刻心中充斥无比的寒意。

因为心中的不平静，此刻祂连那古棺轻轻合上，自身再度被封印，亦不曾关注，因为比起心中的震撼，这一切对祂而言都是微不足道。

以祂之能，自然明白，唯一可以让诸天宝鉴不再被自身掌控风存在，只有这件至宝的第一任主人和创造者，祂一生最尊崇最恐惧的那位。

对于祂而言，那位可以说是一种信仰。

但现在，昶却忽然发现，自身乃是其的一枚棋子，甚至连棋子都算不上，是一枚弃子，诸天宝鉴从来都不是给自己的，而是接自身之手，让它到该落之人之手。

昶无比的愤怒，这是一种祂早已没有的情绪，此刻居然再次滋生，乃是祂信仰崩塌，知道被人利用，甚至连被利用的资格都不具备的后的愤懑。

“昶一定要证道大罗，破灭这诸天万界，让你看看，你的选择乃是错误。”低吼之音回荡在漆黑的古棺之中。

……

何恒静静屹立在虚空里，手捧诸天宝鉴，神态平静，但一双眸子却是蕴藏无与伦比的深邃与智慧，仿佛已是超脱。

“大罗，其实只是这么简单啊。昶，你的天资、气运、毅力、跟脚、智慧都不逊于玄门三天尊等超脱之辈，但你的道心终究还是缺了一点圆满，所以你证道失败了。自那之后，你就彻底失去了翻身的机会，现在的一切仅仅是一场闹剧。大罗唯一，失败了一次之后，纵然你侥幸不灭，也再没有机会成功了，这就是命数啊。”

何恒自语着，眼神中带着无穷虚无，仿佛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超脱而去。

最后，他淡淡道：“道祖祂其实是同把诸天宝鉴同时交给你我的，若是你当初证道成功，其实就不会有我出现了，大罗之道无所不能，怎会无法在超脱之后让之后应该出现的化为虚无？同理，若是我同样失败，怕是还会出现第三个重叠的身影，延续这场宿命，如此循环下去，直至最终有人成功。不过这不重要了，因为我会让这一切到此为止的！”

话语斩钉截铁，何恒眼中透着一种自信，仿佛已经参透了大罗之道，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超脱，届时纵然道祖有着滔天算计，也已不再重要。

因为大罗者……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