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抬头,以为她说我看野史,“是书都看。”
“那你爱好还挺广泛。”
美术老师窃笑,她说:“来聊聊你吧。”
“我?我有什么好聊的。”
“你啊,你故事可多呢。”
“是吗?那可能,哥只是个传说吧。”
语文老师嗔怪道:“打你,你这么肆无忌惮是怎么学会的?”
“天生就会。”
“我刚来的时候,你们班主任对我说,你要小心一个叫夏尔的人,那是一个混世魔王,能把老师气吐血。”美术老师说。
“这就是故事啦?”
“你们班主任对我义愤填膺的讲道,说你连校长都不放在眼里。”
我翻了一页书说:“我干嘛把他放在眼里,我有一次亲眼看见他拿了那个到学校做图书教材生意的回扣,那人给了他一个信封,他马上装进包里了。”
“那可能是一封信。”
“一封信,你见过信封有装那么厚的,而且和钞票尺寸差不多的信纸。”
美术老师把《新婚须知》放到书堆里说:“这些阴暗的东西最好还是别说了,会带来负能量的。”
我从床上坐起来,“不能说?但凡是阴暗的东西都装作不知道,或者根本不去关心,然后自欺欺人,说这种事儿并不存在,或者说这世界太美好了,那未免太悲哀了。”
“那你又能怎么样呢?”
“不能怎么样?所以我只能不把他放在眼里,一个道德都败坏的人,值得人去尊重吗?他是校长没错,但他真的不值得我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