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点点头：“弟子明白了。凌霄殿占据了大势，从内向外不断征服，首先占住了三垣，然后渐渐向外推进。不过，弟子有些怀疑，玉皇大帝毕竟刚上台，怎么会有那么多强悍的手下呢？”

钟先书笑了笑，道：“玉帝毕竟做了天庭之主，乃是名义上的天帝，一旦发布号令，还是有很多仙王愿意遵从的。”

秦笛摇了摇头：“算了，这事儿太复杂。弟子功力太低，管不了这个。我只想请问师傅，天下仙文总共十万八千个，您老并不是金仙，也不是仙王、仙帝，怎么能掌握七万两千个仙文呢？这其中有什么诀窍？”

钟先书轻叹一声，苦笑道：“那只是为师夸口而已。说句实话，我只认识这么多仙文，真正掌握的只有一半，也就是三万六千个。至于另外一半嘛，辨认还可以，书写都很勉强，却不能理解其中的深意，因此说不上掌握。正因为如此，我才四处游历，到处寻找残存的仙书纹理，试图参悟更多的仙文。神猿山是保存完好的仙文圣地之一，类似的仙文圣地还有二三十处，为师想要走遍天下，考察这些仙文。可惜来的不巧，既然仙王袁金封闭了神山，那只好等日后再来了。”

秦笛笑着道：“师傅，过去三十年中，弟子学会了上万的仙文，不知不觉领悟了五道天条，距离进阶二阶天仙越来越近了。看起来，学习仙文真的有莫大的好处！”

钟先书“哈哈”朗笑，颌下胡须随风飘飘，白面之上露出得意之色，越发显得潇洒飘逸，道：“那是当然！要是仙文无用的话，本派何以立足？所谓‘文以载道’，就是说‘仙文承载着天道’，这句话可不是瞎说的！”

秦笛很是钦佩的道：“师祖昔年能总结出十万八千个仙文，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丰功伟绩啊。”

隔了不几日的一个傍晚，秦笛单独跟着钟先书学习了新的仙文，然后趁着天还没黑两人在花园中闲聊的功夫，开口问道：“师傅，您是不是只能在此地逗留百年？弟子资质鲁钝，恐怕无法在剩下的六十多年里，学会太多的仙文，却不知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向您学习？弟子身上肩负着白帝的指令，因而不能跟师傅您走，还请师傅宽洪大量。”

钟先书面带微笑道：“放心吧，你就算不问，为师也会有所交代。学习仙文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以你天仙一阶的境界，顶多能掌握两万仙文，就已经非常难得了。仙文承载着天道，如果境界不足，要想掌握更多的仙文，难度会越来越多大。因此之故，面对天仙来说，我们才设置了高级班，一般只传授一万八千仙符，就不肯再教了。作为仙文阁的弟子，原本在高级班的上面，还有面对祖仙的‘精修班’。你是为师秘传弟子，虽然不需要参加精修班，但等你将来踏入祖仙境界，还可以去寻为师，学习后面的内容。”

“弟子将来去哪里找您？”

“为师平日里定居在三垣星域的天市星。你到了那里以后，只要找到仙文阁，就能找到为师的住所。不过，为师经常在外面游历，你就算找到了地头，也未必能见到为师，那就看运气了。”

秦笛心道：“只要有了地址，我那些分身多跑两趟，总归能够见到。”

他口中问道：“师傅，从西方星域到中央天域的三垣，不知道要飞多少年？”

钟先书答道：“如果单纯靠飞行的话，至少也要五千年，但是各大主星之间都有传送阵，只要缴纳足够的仙石，旦夕之间就可以抵达。所以距离不是问题，有没有仙石才是关键。”

秦笛闻言大喜：“果如此，那就太好了！弟子手里不缺仙石。”

他原本还在担心，各大星域之间距离太远，如此一来，他的七大分身和本体之间就可能失去联系，长此以往，不利于彼此之间神识的融合，如今有了传送阵，那就太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