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老深吸一口冷气，虽然明知道这是幻觉，可眼前少女嘴角不经意的笑容，竟是让他心生从未有过的不舍。

噗……

又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胸前痛觉传来，如同重锤砸在胸口，甚至可以清晰听到肋骨断裂之声。眼前幻觉消散，骨老只觉身体又重新被自己掌控，低头看去才发现右胸被一道剑气洞穿。

“臭小子，你找死……”

感受着对面的剑意重新凝聚，月出云嘴角不由得升起几分苦笑。

方才骨老心神失守的瞬间的确是他的机会，而曲音成幻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困难的技巧。但是有一点月出云忽略了，那便是南陵城中他早已与莫居动过手。

阎王三更响，初响回光返照，虽然这曲琴声的威力月出云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发挥出来，可代价却是月出云体内七成内力被消耗一空。如今仅剩三成内力，先是以品竹曲对敌，接着又是曲音成幻，月出云如何能坚持到下一次化音为刃。

丹田之中空空如也，月出云所幸连雪凤冰王笛都已取下。嘴角血迹再次溢出，月出云如同失去全身力气跌坐在地上，内力消耗一空再加内伤，他的确已经没有力气再战了。

“若是全力，我有几成胜算？”

心中不由自问，月出云随即摇了摇头。这一次能重伤骨老不过是凭借品竹曲的诡异强行令他心神失守，之后才能以曲音成幻争取片刻机会再次将其重伤。如果骨老一开始便对品竹曲心生警惕，月出云相信自己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机会，除非施展阎王三更响。可即便如此又有另一个问题摆在眼前，若是施展阎王三更响，自己全身内力能坚持多久？

“果然，即便是同为道境，初入道境与道境巅峰的差距依旧不是招式可以弥补的。”月出云低声自语，右手随即无力从膝前垂落。

冰冷的触感落入手心，入手是一张如同身份证一般大小的卡片。

“没想到最后还得依靠系统。”

声音温朗，可仔细听去却又带着无比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