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石化的天命汗在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后,他疯了般的笑了起来,然后哆嗦着抬手指向众人,怒瞪着他们:“杀了我,杀了我!”
“阿玛,我,我...”
代善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浑身发抖的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弑父的举动。
巴雅喇也在后退,他害怕见到大哥那近乎哀求的眼神。
阿敏和费英东则是同时扭过了头,他们也不敢看天命汗的眼睛。
“杀了我!”
没有什么再比此刻更让奴尔哈赤生不如死了,他真的是近乎哀求自己的儿子、侄子、弟弟和战斗了一生的战友。
可他们却跟懦夫一样不敢面对自己,这让奴尔哈赤伤心透顶,他们不是孝顺,他们是忤逆!
奴尔哈赤无力再哀求众人,他坐在那里,感受着屁股下的肮脏,感受空气中的难闻味道。
费英东叹了一声,汗王虽然这样了,但总不能让他就这么坐着吧。他想去叫人替汗王梳洗,但他刚走出帐篷就看到七阿哥阿巴泰领着一帮人走了过来。
阿巴泰身后那一帮执刀的披甲人让费英东意识到不妙,他立时喝了一声:“七阿哥,汗王没有召你!”
得到的却是阿巴泰的抬手一刀。
“你!”
捂着被砍断的脖子,费英东愤怒的看着阿巴泰带人冲进了帐篷。
周围的那些汗王亲军白甲兵们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们甚至都没敢动。
七阿哥带来的那些红甲兵们似乎也无意和这些汗王亲军厮杀,他们只是将帐篷围了起来。
十阿哥德格类向听到动静赶来的几个白甲兵军官低语了几句,那些人听了之后个个脸色大变,但竟然真的听从了十阿哥所言留在原地。
“老七,你干什么!”
望着身上溅满了费英东鲜血的七弟阿巴泰,代善的眼睛一下如充了血般,他知道阿巴泰想干什么。
“阿玛!”
阿巴泰看到了端坐在担架上的父汗,他的心突了一下,他很害怕,但他还是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将刀尖向着二哥代善的胸腹刺了过去。
“阿巴泰,住手!”
巴雅喇和阿敏同时惊呼,可阿巴泰没有住手,他已经将刀刺进了二哥的腹中。
“老七!”
代善双手死死勒着阿巴泰的刀,锋利的刀刃直接切开了他厚大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