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公公这身子可是刚刚缓过来啊,这要是再给伤心着了坏了,如何了得。
公公轻叹一声,看向丁孝恭:“忠武那孩子是怎么死的?”
“忠武中了辫子兵的箭,不幸被辫子兵偷袭,伤势太重”
丁孝恭说完,也是有点悲痛。忠武那孩子是他教出来的徒弟,虽说是女真人,但师徒这么多年,内心岂能没有悲伤。
“忠武咽气前,曾说他不是女真不是女真崽子。”丁孝恭长叹一声。
“好孩子,好孩子,他不是女真崽子,不是,不是啊他是咱家的好孩子,是帝国的好孩子咧”
公公声音哽咽,听的周围的人都是为之悲戚。
“公公,你不要过于悲伤了,”
李炎昭刚要劝,却见一直坐着的公公突然起身,拍了拍屁股,然后对周围的人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咱家还能撑住。为了帝国,咱皇军官兵牺牲了很多人,他们也是有爹有娘的,人家的孩子能死,咱家的孩子就不能死咧?”
说完,公公大手一挥,化悲痛为力量,一指峰顶,“今后此山便为忠武山!”
然后目光坚定大步向峰顶走去。
丁孝恭快步跟上:“公公,是不是见见忠武?”
公公步子滞了一下,然后摆了摆手:“不去见了,他便与阵亡官兵同葬在这忠武山,为帝国守护这北疆吧。”
尔后,公公听到了次子鳌拜的哭泣声,显然,鳌拜已经知道疼他爱他护他的哥哥已经不在了。
“忠勇呐,你过来,莫哭泣,你不能哭,哭是不对的,因为你哥哥是好样的,他是皇军的勇士,勇士死得其所,有什么好哭的呢?”
轻轻抚摸小鳌拜后脖的公公,突然很想下手掐死这小崽子。
五女峰顶那棵老松树边,公公看到了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扈尔汉。
岛津等人向公公汇报了扈尔汉被俘的具体经过,待得知扈尔汉是自杀不成被手下擒住献来的,公公顿时对参与擒拿行动的巴克什等八旗军官侧目不矣。称赞他们这一行为是弃暗投明的行为,是值得表扬的行为,并当场赦免他们过往罪行。
这让一直忐忑不安的巴克什等人都如吃了定心丸般,随后纷纷表示此生一定为大明效力,与那奴尔哈赤反动集团势不两立。
“不要光说,要看行动。”
公公扫视了一众投降八旗兵将领,缓步来到被绑着的扈尔汉面前,笑着问道:“虾阿哥,你可认得咱家了?建州一别十年,如今却是如此见面法,真是世事难料啊。”
十年前在建州,公公与扈尔汉可是见过的,当时扈尔汉和额亦都等人暗地里可是怂恿他们的汗王处死公公这个杀害八阿哥和费扬古元凶的。
只不过,尚未有造反实力的奴尔哈赤再三深思之后,还是咽下了胸中不平之气,将杀子元凶当成明朝的尊使来对待。
若奴尔哈赤知道当年的魏舍人,现在的魏太监会对他大金会造成多大的影响,恐怕实力再不足,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处死魏公公。
可惜,人生没有后悔药,也没有重来。
但是,公公却可以让人重来,他想劝降扈尔汉。
此人意义实在重大,别的不说,就单是此人在明军阵营中出现在奴尔哈赤八旗主力面前,对八旗的军心士气就是一万点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