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换作寻常人家,做爷爷的只夸长房,也是叫人心里头难受的。
郑紫知道娘娘心里难受,便道:“陛下以张差疯癫结案,也是对娘娘的关心。在陛下心里,娘娘终是极重的。”
“真要这样,他就不会对我大叫大骂,不会不信我...不这样结案我郑淑就是幕后凶手吗?”
想起那天丈夫对自己的态度,贵妃娘娘顺手拿起桌上的酸梅汤一饮而尽。
郑紫没吭声,娘娘和陛下间的事情她这个做奴婢的真不好说。但这案子要不这样结案,再让三法司审下去就会牵出庞保来,到时贵妃娘娘再清白又如何,还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现在的局面对娘娘而言,已是最好的了。
贵妃可能也知道这个情况,她生了一会闷气,又问道:“太子没有说别的?”
“太子无有别语,也希望早日结案,不株他人。”郑紫说道。
贵妃冷笑一声:“陛下说他极孝,他敢不孝顺么。”
郑紫想了想,道:“太子那日过来给娘娘赔罪,看着不像是违心。”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这位太子殿下心眼可不像外貌,你莫把他想的太好,本宫敢说万一哪天陛下不在了,这位太子爷一定不会放过本宫。”
说完,贵妃娘娘叹了一声,别看朱常洛那天过来给她又跪又叩的,还眼泪一把,好像把她郑贵妃真敬为母妃一样,可这小子真要当了皇帝,绝不会有她贵妃娘娘的好。
郑紫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娘娘说的可能是真的。
“真不知他是怎么办的事,说让我尽管放心,还把我郑家支来支去,最后就办成了这个?…好处还不都是东宫得去了,我得了个什么?亏他好意思要了我郑家十几万两!”
贵妃娘娘越想越气,把盛酸梅汤的碗往桌上重重一拍。
也不能怪娘娘发火,事实就是如此,十几万两银子花下去,最后真正得了好处的还是东宫。
要不是两人关系有点复杂,贵妃娘娘肯定得怀疑那小子是不是趁机哄骗郑家的钱。
郑紫自是知道娘娘说的那个他是谁,她迟疑了一下,道:“娘娘,小魏公公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退一步未必就是输,反而是赢,大赢特赢。”
“赢个屁,他就晓得说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