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听了这话忙把老腰一挺,咧嘴道:“娘娘咧,有我魏忠贤在,哪个贼人敢害得了娘娘和校哥儿!就老奴这身板,莫说一个贼人了,就是再来十个,老奴都给他们打趴了!”
说完,那日和贼人打斗时的腰伤却是给带出来了,疼的他老人家龇了下牙。
二叔这样子逗乐了西李,随口说了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和你侄都这样净会吹牛。”
“俺侄?”
二叔呆了下,憨憨笑了起来,“可不是,俺侄还真像俺咧。”
西李忽的停了手头的针线,问二叔:“你那侄子最近可有家书给你?先前听说他被关到了东厂挺吓人的。”
“啥?俺侄叫关到了东厂?昨俺不知道咧!娘娘咧,到底出啥事了,俺侄可是出事了?”二叔又惊又急。
“没事,你别急...”
西李见二叔不知道此事,忙安慰他说事情早就结束了,他侄也早就被放出来了。
“那好,那好,嘿,多半又是杨涟那狗贼害俺侄咧...”
二叔气呼呼,他老人家已是认定杨涟那狗贼是大大的奸臣了。下回若再叫他撞上这狗贼,可不能拿勺打他,得拿菜刀剁他咧。
西李这边还想问问二叔他侄有没有家书,小爷却过来了。她忙让二叔先下去,自迎了小爷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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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媞儿呢?”
朱常洛是和大伴王安一起来的,见女儿朱徽媞不在便问西李去哪了。
“媞儿在外头呢。”
西李说着便准备让宫人将女儿带回来,朱常洛摆了摆手说让女儿玩吧。他兀自坐了下来,表情有些凝重,看着明显是有什么烦心事。
“殿下既不高兴去,怎生就去了呢?”西李坐在了丈夫边上,对于丈夫去见贵妃这事她也蛮好奇的。
朱常洛挪了挪肥胖的身躯,这一年多来他是愈发的胖了,以致于每次到辰华殿来总要让西李在上边,他在下边,要不然弄不上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了。
“大伴也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