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割地绝对不行,你答应就答应,不答应马上开打!”周铁心咄咄逼人。
“此间你我两方谈判,总不能由你一方说了算,世间难道不准分辩?”龚正六气的拍桌子。
周铁心“噢”了一声,深以为然,然后说道:“当然可以分辩,但不能减少。”
龚正六气的滞在那里。
周铁心忽道:“龚先生应当清楚,你家大贝勒每在此拖延一日,于贵方便多一日不利,于你家大贝勒更是多一分不测。”
“只要你方退让,按我方提出内容签约,我军马上北撤。”龚正六道。
“龚先生以为合适么?”周铁心笑了起来,然后神情一肃,“魏公公有令,要你家大贝勒亲自过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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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禇英虽是伪金嗣子,却非伪酋,便是他肯签约,怕也无法兑现条约各款,公公何以非要见他,又非要他签约,照下官的意思打过去便是...”
周铁心虽是全权代表,可金军镶白旗的覆没却让他变成了坚定的主战派。
魏公公瞄了一眼周铁心,笑了笑,挥手道:“无妨,只要他肯签便可。”
然后语重心长又说了句,“周大人可知,军事是为政治服务,而谈判是政治的手段,但政治的最终目的是战争。”
“......”
周铁心细细品味魏公公这段话,虽然他一个字都听不懂,但直觉告诉他这段话是非常深奥的道理。
一个伪太子当然代表不了整个伪金国,魏公公肯定知道周铁心说的意思,但他依旧热衷于和禇英签约。
据说被他在草帽顶子山割了喉咙的皇太极是用间的高手,那么公公同样也是高手。
不同的是,一个是阴谋,一个是阳谋。
父子相残从来就是一出好戏。
公公一直以来就是喜欢帮助弱势一方,他想禇英赢,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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禇英不知道是胆大呢,还是真的不畏生死,他不顾多翰、郎格,甚至自家师傅龚正六的劝阻,秘密来到了明营见到了魏公公。
“大阿哥,好兄弟,终是把你盼来了!”
魏公公抱着禇英的时候是很激动的,一点也不做作。
“舍人勿与我虚伪,且说正事。”
禇英声音很是冰冷,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叫他如何能敞开心扉再和魏公公把酒言欢,讨教那熟又贵的妙处呢。
魏公公轻叹一声:“大阿哥,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