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鲁现在都还记得那个汉人少女在死前用他听不懂的话在哀求什么,他当时也心软过,可是想到祖灵在看着自己,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割下了这个汉人少女的头颅,进献给了伟大的祖灵。
这是他们的传统,每一个平埔人都必须坚守,而克图的第一次猎头就是那鲁带他去的。
“我要剥他们十张皮!”
克图恨恨的向山脚下的汉人军队看去,他的哥哥门塞在半个月前被汉人的军队刺死了,母亲因此伤心的天天哭泣,眼睛都有些看不见了。
“会的...”
那鲁正准备说话,耳畔却传来了女人的哭喊声。
那是母亲呼唤儿子的声音;
那是妻子呼唤丈夫的声音;
那是女儿呼唤父亲的声音;
那是孩子哭泣的声音....
.........
“头人,这些汉人真卑鄙!”
罗达奥的眼神愤怒的让人可怕,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把那些喊叫的女人舌头都割下来!
阿加农沉默不言,山下女人孩子的哭叫声让他心烦,汉人很卑鄙,他们是想用这些女人孩子动摇他的族人。
一眼看去,很多族人的脸上都有犹豫和迟疑,不少人都在盯着他这个族长看。
阿加农知道,这些人动摇了。
汉人,真的很狡猾!
“你们干什么?难道你们真的想下山投降吗!”罗达奥凶恨的扫视那些明显动摇的族人们,在他的逼人目光下,不少族人将头低了下去。
但却有一个男人没有畏惧罗达奥的目光,他勇敢的上前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头人,为什么一定要和汉人打?做汉人有什么不好?做了汉人,我们就能永久的住在一个地方,可以有庄稼收,可以不用再饿肚子,可以请老师教我们的孩子,可以请郎中替我们看病......这一切,有什么不好,难道非要跟从前一样靠野蛮的猎杀活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