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客印月还没回来,魏良臣感到奇怪,心想莫不是东宫又出了什么事,只这会也没法去打听情况。
肚子有点饿,见桌上还剩着中午的饭菜,便自个摸了热了。又要亲卫们轮值去下馆子,顺便去通知一下陈默和田尔耕不用等他。
吃完饭,魏良臣困了,在凳子上坐了一会不见巴巴回来,只好先去睡了。
这一觉就到天亮,早晨醒后一摸身边没人,魏良臣不由奇怪,不知道巴巴怎么没回来的。
有心派人到东宫问问,但想贵妃娘娘这事更加重要,所以在桌上给巴巴留了个纸条,便急匆匆的去了东厂。
田尔耕早就等在那了,他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人,因皇帝手谕来协助魏良臣查案,如今钦案已结,他自是不能再在东厂。
将内库的回执给了魏良臣后,田尔耕便问还有没有别的事,若是没有他就去南镇找些旧属,帮忙替魏良臣弄千杆火铳来。
“劳田兄费心了,这些银子是咱请弟兄们喝茶的。”
内库的回执让魏良臣颇是没精打彩,这事换谁都这样。
高淮的辽阳藏银加上自个带过来的四十五万两,整整八十多万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进了别人腰包,再加上二期和其它的“上缴”,试问,这世间有几人不心疼的。
田尔耕虽是有钱,可依旧将魏良臣递于他的银票接了。他这人公私分明的很,他可以帮魏良臣弄火铳,但内中的开销和费用却是不会垫的。
魏良臣也喜田尔耕如此,亲兄弟明算账,交情归交情,事情归事情。两者之间最好不要混起来谈,这不是为人之道,也不是交友之道。
他命人唤来陈默,让他和田尔耕交接这事,若是火铳到手,立时用马车装到天津海军的船上,千万不能让人发现。
想想不放心,又把随他一同进京的田刚叫来,让他领着手下专门护送这批火铳。田刚是田尔耕的族弟,见了兄长自是高兴。一听自己的差事,忙拍着胸脯说铳在人在,后面四个字叫魏良臣给瞪了回去。
“魏公公,你要这么多火铳做什么?”田尔耕临走时还是说出了心中的困惑。
“铳杆子多,腰杆子便硬咧。”
魏良臣含糊几句,说自己马上要出海,手下武装齐全,他这带头大哥心里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