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衣卫总旗说完这话,朝钟鼓司值守递话的两个小伙者吩咐一声,“还不速给魏公公登记了,等天亮立即递进宫中去,免得误了公公的事。”
“哎!”
那两小伙者浑浑噩噩的,哪知魏公公的事干系有多大,一个小伙者正准备拿笔给魏公公记下,却见魏公公突然甩手一个耳光扇在了那锦衣卫总旗的脸上,然后将手上的马鞭霹头盖脸朝他抽去。
“瞎了眼的东西,咱家奉上谕查案,宫门无问禁否,都可随时入宫,你这狗东西却要拦下咱家,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还是那反贼的同党!”
魏良臣边抽边骂,瞥见一帮锦衣卫欲冲上来,马鞭又猛的一抬,朝左右喝了一声:“看看哪个敢动,都给咱拿了解回东厂!”
“是,公公!”
崔应元拔刀上前,一众番子紧随其后。
这帮锦衣卫见状,不由停下脚步,不敢轻举妄动。
“你给咱家听好了,咱家现在有要事要进宫面见陛下,你若再敢耽搁咱家片刻功夫,咱家保你人头不保!”
魏良臣冷冷看着那被抽的满脸血印子的总旗,目中满是杀机,“就是你锦衣卫的大都督骆指挥来了,也救不得你!”
说完,将自己的腰牌往那两钟鼓司伙者面前的长案上一扔,喝一声:“验了。”
“是,是…”
两伙者被吓的手忙脚乱,将那腰牌拿在手中左右翻看之后,确认无误,忙在薄上记下。
尔后一人胆战心惊道:“奴婢已验过,请…请魏公公入内吧。”
魏良臣轻一点头,朝那总旗看去,狞声道:“开门!”
那总旗羞愤难当,也是一股怒气,但却不敢违令,捂着嘴巴来到宫门下,朝城上的侍卫喊了几声,尔后宫门被缓缓开启,却只露出只够一人进出的缝隙。
魏良臣不以为意,因为这是规矩。
他回头对崔应元道:“你带人在此侯着,莫管是谁寻你们麻烦,都给咱打杀了再说…天塌下来,也有咱家给你们顶着!”
“是,公公!”
崔应元得了这话,如腰上被人提着般笔直笔直。其余一众番子也是下意识昂首挺脸,看那帮锦衣卫如同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