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臣干笑一声,戴玉扳指的手指朝王曰乾轻轻一点,“这件事嘛,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对于答案,咱家真的并不是很想知道。”
“我不说,公公拿我如何?用刑?”
王曰乾觉得自己很无力,很被动。
因为眼前这个小太监的问事方法和刑部那帮人完全不同,甚至于他真的觉得在对方眼里,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不重要。
“不必用刑,咱家命人直接杖死你得了。”魏良臣摇了摇头,“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
王曰乾目中透过一丝挣扎和不甘,低声道:“杀了我,公公如何跟皇爷交待?”
“你死了,就是交待。”
魏良臣缓缓起身,“所以,百户大人自己想吧,说与不说都由百户大人自个做主,咱家不逼你。也不妨再跟你露个底,咱家这里不过是走个过场,不管你说与不说,天亮之后咱家都要进宫奏禀。”
“我什么也没说,公公拿什么奏禀?”王曰乾难以置信的望着魏良臣。
“你不说,可咱家会说啊。”魏良臣似笑非笑,“是你自己说,还是咱家动动脑子替你说?”
“照公公这么说,我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王曰乾的情绪明显有些波动。
“当然有区别。”魏良臣重新坐下,“你不说,肯定死路一条。你说,咱家或许会在陛下那里保你一命。”
王曰乾听了这话再次沉默,屋内顿时陷入寂静。
“来人啊,掌灯。”
魏良臣朝外拍了拍手,立时有番子将油灯端了进来。
视线一下变得明亮起来。
“我不想死。”
王曰乾开口了,他一动不动的看着魏良臣,咬牙道:“马公公要杀我,我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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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王曰乾禁宫放铳及所供谋反案,是真实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