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小舅爷和娘娘,奴婢又哪有今日?…现娘娘和小舅爷有难,奴婢若不粉身碎报相报,岂非禽兽不如?”
魏良臣说这话时心里可是恨着,他明明能够堂堂正正的走科举道路,结果却弄成走太监路线,这两者区别可大了。
当日,万历那真是极不厚道,你郑贵妃的表现同样也叫人寒心。你若坚持留我鸟儿,万历岂会一意孤行呢。要不是他打辽东黑脸老汉那弄了一批东珠来,这命根子真叫他们两夫妻割了去。
那可真是成了穿越者之耻。
但话说回来,魏良臣现在这公公当的也有滋有味,在江南那边怎么也算是南霸天的存在,且命根子还吊着,儿子都由人家女儿替他生了,因而怎么也算是沾了郑家光,不亏。
真要走那科举道路,白卷得个案首糊弄那知府做个秀才,这举人又如何骗来?
指不定这会还在哪里憋着心思找门路呢。
八股那东西,真不是他魏良臣能玩的了的,也就是现在没这实力和资格,将来真和二叔权倾天下,肯定给他来个白话文运动。
前事旧账便揭过不提,眼下还是齐心向前看的好。
“娘娘,刘公公于此案当事人孔学有重大干系,万万不能落在外人之手,否则,恐对娘娘不利。”
魏良臣相信郑贵妃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干系,他现在必须马上把刘成带走,要不然万一叶向高得知消息让刑部赶来抢人,万历未必能顶得住。
人在别人手里,真相这东西就真的不好说了。
郑贵妃此刻心情一下开朗,知事情紧急,当下说道:“本宫依你,刘成这人识人不明,险些害死本宫,本宫早叫人将他绑在后殿了。”
魏良臣听的一愣,偷瞄贵妃一眼,见这位熟又贵胸口正在伏动,不由心道幸亏来的早,不然熟又贵忐忑不安胡思乱想,把刘成抢先给办了,那就真坐定她皇贵妃谋反之实了。到时就算他魏公公努力把真相弄出来,万历心中恐怕也会有根剌。
“事不宜迟,奴婢这就带刘公公走。”魏良臣说道,他得马上赶去东厂部署。
郑贵妃扫了他一眼,点头道:“人,本宫可以交给你,但你真能还本宫清白?”
魏良臣重重点头:“娘娘放心,万事有我!要是奴婢坏了娘娘的事,娘娘就扒了奴婢皮好了。”
“本宫扒你皮有何用,你真的负了本宫,本宫就把你不该有的给切了。”
郑贵妃说话间视线在良臣身下快速瞄了眼,脸也是微微红了下。身为皇贵妃,说出这种粗俗的话来,也是难为她了,想来是因为突然有了希望,心情一下轻松所致。
魏良臣也是干瞪眼,没想到贵妃竟把这“泼”字用在了他身上,甚是尴尬。盯着贵妃看不好,盯着自个不该有的也不好,说切了不好,说不切也好,索性,轻咳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