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芝又羞又急,长这么大,除了嫂子外,她还没跟人睡在一起过呢。
“不,我就要和你睡一起。你说的,你是我媳妇。”请君容易送君难,良臣既然钻进来了,就别想他再出去。
吴秀芝气的推他,可越推这家伙却越来劲,不但不走,还在被窝里对她动手动脚。
“你别乱动!”
吴秀芝真的快要崩溃了:你是一个太监啊,你弄这些做什么啊!
“我抱我媳妇怎么了?”良臣死活不松手,振振有词。
吴秀芝顾不得其它了,索性说道:“你除了抱我,还能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人么?你是个太监,你做不得男人的事啊…”
话音一落,就感觉良臣的手松了开来,胸口的挤压感也瞬间消失。
再看对方,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脸的颓丧。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吴秀芝心里也不好过,刚才她不应该那样说的。
“没什么。”良臣却挤出一点笑容,平静的看着她,“秀芝姐,刚才抱着你,我心里好受,也暖和,真想永远和你抱在一起。”
“……”
吴秀芝心里一软,正要开口为自己先前的话道歉,边上这家伙竟然又冒出一句来,“要不,秀芝姐,我们现在生孩子吧。”
“噗嗤!”
吴秀芝真的是再也忍不住,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不行的。”
她说的很委婉了。
“我怎么不行?”边上这家伙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哎呀,说你不行就不行了。”吴秀芝脸色烫红,这种事要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说才好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良臣的嘴角翘了一翘,给了吴秀芝一个很邪的笑容。
吴秀芝没反应过来时,良臣已然翻身压住了她。
“呀!”
吴秀芝反应过来,却不是先推开良臣,而是骇得面无人色,“你不是当了老公么?”
“老公就这样啊。”
良臣说完就动手。
“哎,你干什么,快放手,快放手!…”吴秀芝真的是慌了,到底怎么回事!
“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
随着良臣的进一步动作,吴秀芝不再是慌,而是恐惧,万分恐惧。
“你叫啊,外面都是我的人,你就是叫破喉咙看看有没有人敢进来?”良臣跟看小兔般看着打小一起长大的秀芝姐,“哼,再说,你是我媳妇,我想怎么对你天经地义。”
“别,别,不要…”吴秀芝吓的泪水都出来了,眼睛瞪得大大,惊之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几个呼吸之后,她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叫,眼睛瞬间瞪得大大,惊恐之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通州,好地方。
良臣果断先上了床,睡在了里头。
动作很快,他是生怕秀芝姐突然反悔,再把枕头扔另一头去。
上床之后,很自然的侧过去睡,这样秀芝姐就不会看到他的脸,心理上更能够接受。
要不然看到他这张脸,人秀芝姐大姑娘家的哪会不害臊呢。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良臣头埋在被子里,耳朵则是竖得直直,留心听着身后的点滴动静。
秀芝姐,快上来吧…
良臣暗自窃喜,只要小娘皮肯上来,双方的关系就能进一步突破。
他是打定主意今天晚上突击一下了,要不然这日子过得真是煎熬。
这也亏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姐姐,又是夫子的女儿,换作是巴巴或是西李她们,良臣哪能连着三天乖巧的当小白兔。
这人啊,太熟,不好下手咧。
真要换个人,他魏公公肯定是条大狼狗,辣手摧花,毫不怜惜那种。
秀芝姐的内心其实是矛盾的。
虽说她使性子要跟这家伙,也同床三日,可一直是两头各自睡。这突然就睡一头,跟真的夫妻般,她心里蛮踌躇的。只是,她隐约觉得自己若是不让,似乎又有些对不起良臣。而且,说起来,良臣也很可怜的。
她听大哥说起过,这家伙考中府案首后就叫一个贵人看中,提携进京当了官,谁知这官却把人给当残了。
即便是个大姑娘家,可对于太监是怎么回事,吴秀芝还是一清二楚的。就她们村里,就出了好几个那种人呢。
听说,这太监是不能人道的,称不得是个男人了,可要说是个女人也不对。总之,不男不女的,就算风光,也是个可怜人。
同情心下,又实在是恨无可恨,加上这家伙对她真的很好,肯舍得给她花钱,手下人对她又敬重,秀芝姐当然矛盾。
站在床边挣扎了数十个呼吸后,她终是暗叹一声,扭扭捏捏的上了床。
不是她说服自己喜欢上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而是她自己的性子迫使自己必须要满足对方。
因为,是她死活要跟这个家伙,而不是这个家伙死活要她。
钻进被窝的时候,吴秀芝倒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这快感来源于气性,秀芝姐的心中始终有一口郁气,压抑的她都快要疯了。
她甚至恨不得潘小郎君此时就在床边看着。
报复,她就是在报复。
…………
躺下时,吴秀芝忍不住侧脸看了眼睡在边上的家伙,发现这家伙很老实的对着墙,但显然没睡着,不知在想什么。
她没有问这个家伙在想什么,只将被子裹得紧紧。
她的心并不在身边这个家伙身上,而在她的家乡。
她的脑海中满是幻想,一会幻想潘小郎君幡然悔悟,骑着白马来迎她回家。一会又在幻想潘小郎君知道她跟了魏良臣这个太监,会气的如何吃不下饭,会如何跳脚咒骂。
外面传来镇上更夫的打更声,夜深了。
不远处的运河上,还时不时的传来船桨的划水声。
良臣可没睡。
他一直在等,估摸着小娘皮的心理已经适应睡在一头后,这才转过了身子,轻声说道:“秀芝姐,我听人家说,两口子都是睡一头的…所以,我们现在是两口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