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办法,这位再怎么稀拉,终是长辈,爷爷辈的人。
良臣无奈,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他魏公公再如何飞黄腾达,总不能担一个不敬长辈的名声吧。
历来大明朝的大珰们,哪怕被史书写的一塌糊涂,在其家乡,总是另一番形象。父老乡亲们说起来,哪个不赞一声?
有前辈们的例子在,良臣这后进自也要如是一番。
狗富贵,勿相忘嘛。
他可不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陈大王,发达了就要杀故人。
功是叫七舅姥爷破了,但不是没有机会挽救的。
魏公公现在就是要以孝名动家乡了。
“真是二呆子啊!…这是做了公公了?乖乖,威风,威风。”七舅姥爷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甥外孙,乐的眉开眼笑,高兴的拉良臣起来,反复打量着。
良臣连个p都骂不出来,挤出笑容:“皇爷给饭吃,孙儿这才得了这差事。”
“好,好,好!”七舅姥爷不住点头,“你小子不错,出息了,我那外甥女地下有知,准会乐开了花。”
这话让良臣接不上茬,只得再次挤出笑脸。
“真好,真好。”
七舅老爷嘴里说着,眼睛却盯着良臣那匹座骑看。见状,良臣便要说那是辽东的军马,可不等他开口,七舅姥爷却一把将他手里的马鞭抢了过去,抬脚就往马那跑。
良臣愣了下,旋即意识到七舅姥爷莫不成打甥外孙座骑主意了?
这…真是不可忍。
孙儿才回来,八字还没开张呢,您老怎好意思把孙儿的宝马给开走呢?
………
越写越是悲愤,想我分分钟几亿过手的大佬,竟为了五斗米说书给你们听。更新不力还要被家暴,打不过躲也躲不过。
断一天更,大清早的竟然冰水敷臀…
二呆子!
老头的呼唤声如元婴老怪千年修为一般,瞬间震动县城。
一股强力的冲击波,由远及近,如翻江倒海之浪般狂野。
真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波波不息。
父老乡亲的心灵,被这一道道波波冲击着,涤荡着。
最终,那道大波波向着万人瞩目的所在击去。
堪堪才筑基有成的魏公公显然不是元婴老怪的对手,他被击中了。
他惊愕的看着老头花枝招展的向他奔来。
内心无比悲愤,只想吐血,死了算球。
可悲可叹,两世为人数十年才装了这么一个逼,结果叫一老头轻飘飘一句就给破了功。
心情已然不是郁闷二字可以形容,也根本不是文字能够表达。
如果非要形容魏公公此时心情,那就如同前世之时,按着纸条上的号码给对方打电话,然后接连转账若干,心满意足等着天使上门时,却发现自己竟然被对方拉黑。
大抵,那刻心情便如现在吧。
我顶你个肺!
魏公公两眼发黑,你知道咱家为了这刻,砸进多少银子吗!分分钟都是几十个大子啊!
丢你老母!
悲上心头,恨上心头,魏公公只想把这该死的老头丢进净身房,可到了嗓子眼的脏话却硬生生的咽回去了。
这老头的老母丢不得,因为,这位确是魏公公的七舅子姥爷,也就是他娘的七舅公。
而“二呆子”正是他魏公公小时候的花名。
这个花名的由来是因为,某日乡亲在村头槐树之下乘凉,魏公公在边上与小伙伴玩泥巴,结果有一阔佬拿出一块碎银与一个铜子叫他们来拿。
魏公公毫不犹豫拿了碎银,小伙伴则是了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