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乱猜着,耳畔传来寿宁弱不可闻的声音,“他们说…过于风流…”
“这样啊…驸马年少,风流亦是人情,只是于殿下而言,未免有些过份了,也难怪皇爷会生气…”
良臣轻叹一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冉兴让这小子果然狗胆包天,家里这颗大白菜还不够你拱的么。
这事怎么化解?
难不成要他小魏公公押着驸马爷给他老丈人负荆请罪不成,发誓再也不在广东嫖到失联么。
这事,不好帮忙啊。
然而寿宁都开了口,良臣也不好推脱,头疼之余,端起酒杯。
不想,寿宁却红着脸摇了摇头,难以启齿道:“公公误会了,他们不是说驸马,是说我…”
“噗嗤!”
良臣到嘴的酒水喷了出来,喷得桌上菜都是。
寿宁惊住了,旋即脸烫红:“公公也是笑我么?”
“不是不是…殿下,您怎么会风流呢?”良臣不住摇头,想不通啊,你堂堂公主殿下怎么会风流呢?难不成,府上还有预备驸马爷不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寿宁也没什么好难言的了,一脸闷闷不乐道:“我也不知他们为何如此说我…想我与驸马成亲以来,格守妇道,几乎未出过门,他们怎的这般诋毁于我,说我风流,性淫…”毕竟是公主,下面的话,寿宁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说。
“殿下,这种事情,奴婢似乎不便听…”良臣内心充满八卦,然而想着自己总是男人,就这么听人家公主殿下说隐私,似乎不太妥当。
寿宁这一回却是开窍,摇了摇头:“公公是宫里人,与你说无妨,此事本就要公公替我正名的。”
寿宁真没当良臣是男人,一来长于深宫,见多了太监,自不当他们是什么男人。二来,也是把良臣当稻草,指着他能帮自己把夫君弄回来。
人家公主都这么说了,良臣遂摆正心态,开始重视这件事来。
“殿下,那个…恕奴婢斗胆问一句,您和驸马房事上频率…就是次数上…哎,奴婢也不知怎么说,殿下,我的意思是…”话是不太好说,太白了,粗鲁。太文了,又怕公主听不明白。
“我知公公的意思。”寿宁听明白了,沉默片刻,“我与驸马有时一日两三次,有时两日数次。”
“嗯?”
良臣眼睛直了:冉兴让这么厉害?
见小魏公公瞪那么大眼珠看着自己,饶是知道对方不算男人,寿宁的脸也不由通红,低声解释道:“我也知是多了,可成亲快一年了,我迟迟不见有孕,驸马着急,我也怕,所以,便由着他…”
梁姑婆有点冤。
良臣有点替梁姑婆打抱不平了,这刁婆子哪里是为了钱,分明是为了保重驸马爷的身体啊。
世上没有耕坏的田,可是有耕坏的牛啊。
可惜,小两口不懂。
“殿下思子之心,乃是至诚至孝,无可厚非。况人伦大事,多些又如何,孔圣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孟圣说食、色,性也。这男女之事本就康乐大事,只要殿下和驸马觉得欢乐便行,外人断无道理指手划脚,以此诋毁殿下。”良臣一脸理解,亦是一幅长辈样。
“要是他们都如公公这般想就好了。”寿宁眼眶一红,“可是人言可畏,驸马尔今都不在我身边…”
许是真的思念丈夫,公主殿下竟是流了泪,小声抽泣起来。
良臣见了,好不可怜,连忙宽慰:“殿下万勿如此,船到桥头自然直,此事,总有办法解决。”
“若我未和驸马成婚,就不必日夜想着孕子,也不至受人诋毁,驸马也不会受此惩罚了。公公,世上男人女人为何要结婚呢?”寿宁趴在桌上,很无助。
“殿下,奴婢是净了身的人,本不该与殿下说这些。不过依奴婢来看,这女人想结婚,是因为想开了。男人么,则是想透了。”良臣一脸慈爱的看着寿宁,目光间满是慈父的温情。
………
夫人发话,明天开始必须要万更,郁闷,最讨厌妇道人家干政了。
牝鸡司晨,家要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