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兔儿哥点了点头。
“懂就好。于是哪,主人就买了一只新的公牛来负责和母牛们生小牛。”
“那老牛呢?杀了么?”
“没有,怎么会呢。老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主人哪会舍得杀它,继续把它放在母牛群里逍遥。可是有一天,主人却看见老牛气喘嘘嘘地趴在草地上。”说到这里,良臣停了下来,这是讲故事的手段。
兔儿哥果然十分好奇,问道:“老牛趴那做什么?…呃,难道它还给母牛生小牛不成?”
“是啊,主人也这么想,就劝这公牛,你年纪大了收敛一点,不要做这么多。”良臣再次顿住,一脸笑意的看着兔儿哥,“你猜老牛怎么说?”
“奴家哪知道。”兔儿哥掩齿嗔笑。
“老牛一脸无辜的告诉主人,你难道不能告诉那只新来的,我不是母牛么。”
说完这个故事,良臣饶有深意的看着兔儿哥。他说的很委婉了,好哥哥,你识相点,就别折腾我了行不行?
老子可是公的!
兔儿哥似乎有些没听明白,歪着脑袋想了片刻后,一脸古怪的看着良臣。
“咱家的意思你明白没?”良臣担心对方是不是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
兔儿哥却点头道:“奴家明白了。”
“明白就好。”良臣一喜,跟明白人打交道要省事的多。
不想兔儿哥却不是如他所想那般明白,而是抛了个媚眼过来,羞羞道:“弟弟是要奴家跟那小公牛一般对你么?”
你个龟孙…
良臣想吐血。
“弟弟放心好了,奴家的本领很高的,京里试过奴家本事的都夸奴家呢。”兔儿哥为了让良臣相信他的本领,竟站了起来,在良臣面前自信的挺了一挺。
挺完后,就听“扑通”一声,尔后是“啊”的一声惨叫。
良臣揉了揉自己的右手,没好气的看着捂着脸呆呆望着自己的兔儿哥:奶奶个熊的,老子又不是观阴大师!
……
作者注:明代士大夫“外交”之事,非杜撰,也非伪清抹黑,而是确有其事。明代笔记、小说中多有记载。
良臣此刻,体验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恶寒。
这恶寒让他变得很是狂燥,只恨不得将这兔儿哥锤得连他爹娘都不认识才好。
只是,他忍着,因为这兔儿哥毕竟是刘吉祥“好心”安排过来的,他若把人揍了实在不合适。
不看僧面看佛面。
大领导的美意,下面人就是不喜欢也得赔笑脸受着不是,哪有直接掀桌子的。
自古至今,够胆掀桌子的,都是有本事另开一桌的。
良臣如今,还没那个资格。
不过他小千岁的便宜哪能这么好讨,良臣不动声色的将兔儿哥的纤手从自己的臀上移开。
他承认这兔儿哥长得真是俊美,大概潘安也就这样了。妆容化得也是极为细心,愣是一点胡渣都看不到,不管是远观还是近看,都似极一个美人。
可惜,良臣没龙阳之好,口味实在是没这么重,一想到这美人胯下可能比他还要凶狠,那真是比吃了苍蝇还要呕心。
更重要的是,这玩意不是让他干,而是来干他!
娘希匹!
良臣宁可挥刀自宫,也绝不接受这辱没祖宗的奇耻大辱。
他忍着,寻思如何把这兔儿哥应付了,要不然这一夜如何个过法。先前把人送来的太监可是留了一人下来,就在外面侯着呢。
看这形势,今儿个他小魏公公不想被干也得被干。
要不,聊聊人生,谈谈正确的思想观、价值观、道德观?
挽救一个误入迷途的羔羊?
良臣正头疼不知道如何办好时,兔儿哥见他站着没动,开始得寸进尺了。
“春宵苦短,弟弟难道舍得叫奴家在这枯站么?”兔儿哥细语嫩言,媚眼如丝,一只手缠住了良臣的胳膊。
虎躯一震!
良臣终于体会到了小说中虎躯一震的真谛了。
他敢发誓,这绝对是发自灵魂深处的一震。
“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