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没更新,主要是累坏了。清明快到了,按习俗填坟,纯泥土活,体力活,讲究坟堆得越高越大越好,所以,我就跟梁姑婆一样——瘫痪了。
……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致命连击,绝招再见绝招,梁姑婆此时疼的已不知东南西北,只觉身儿都被挖空似的,身体某处跟塞了辣椒似的钻心,在那大气连喘,说不上梨花带雨,反正是动弹不得,如被点了穴似的。痛苦之下,连眼神都是迷茫的,痴痴的,没个小半柱香时间,这位妈妈休想回过神来。
覆巢之下,没有完卵,重击之下,也是如此。
胜利虽然到手,但良臣也是后怕连连,要不是彻底不要脸出了奇招,他一十来岁的少年人还真不是这快四十的悍妇对手。
双方毕竟不是你死我活的厮杀,近乎市井无赖般的较量,又不带拿块砖,双方体格也悬殊巨大,良臣能够胜出,也是侥幸。
当然,这侥幸之中未免不是自身底子厚的原因。须知,他魏良臣在肃宁县当了两年小流氓,绝不是白混的,他的腿也不是叫太仆寺马厂的人白敲的。那梁姑婆再彪悍,终究是个女流之辈。
只是,当良臣转身过来面对观众时,却是难以启齿了。
四周人群,表情特殊,目光诡异。
“咱家…”
良臣轻咳两声,却是没有话说。他不知如何叙述刚才这场大战,又如何对众人解释他那致命两连击。尤其是,公主看着呢。
金枝玉叶的寿宁,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口,却亲眼目睹了一场民间教科书式的打斗。双方彼此使出的招式,实在是出乎她的想象,魏良臣最后使出的致命二连,对公主而言,堪比惊天动地一击。现在想来,这位刚为人妇的小公主,也会浑身上下不自在。
冉兴让在怔了十数呼吸间后,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望着躺在地上蜷缩着的梁姑婆,跃跃欲试,看架势是很想上前痛打落水狗。但很快,驸马爷的兴奋劲却瞬间又息灭了,转而代之的是一股不安的情绪。
这股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强烈。
驸马爷想的是梁姑婆被打成这样,魏公公走后怎么办?
寿宁也想到了这一点,不止是公主两口子,一票下人们很快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梁姑婆的积威并不是短暂间就能从这帮人心头消除的,于是,在发现公主夫妇两口子表情不对后,下人们好像个个心有灵犀般悄悄的退了下去。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打人的是内官监的魏公公,这个,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你魏公公惹下的祸事,就你魏公公自己兜着吧。
发现下人们都退走后,冉兴让越发的急燥起来,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躺在地上的梁姑婆绝不是什么落水狗,而是一颗随时会扎人的钉子。
寿宁也醒悟过来:梁妈妈不会善罢干休的,她纵然拿这内官监的小魏公公没办法,可是,她却有的是法子对付驸马。想到夫君在宫门外被打,寿宁有些慌了。
良臣将小两口的反应看在眼里,他没有多想,既然出手了,他自会担当到底,不可能扔下个烂摊子一拍屁股走人的。那样,与他有心利用寿宁两口子,接近驸马公主这个群体的初衷不符。
于是,他上前对寿宁小两口说道:“驸马爷和殿下不必担忧,此人咱家自会带走,宫里若有发问,咱家自一力担之,与驸马和殿下绝无关系!”这番话说的是顶天立地,昂首挺胸,形象看着十分的伟岸,就差给小两口一个诺言了。
朱轩媁微愣数秒,她没有想到这小魏公公如此侠肝义胆,看着年纪不大,可却有担当的很,再看自家夫君那懦弱的样子,公主心里难免有些比较。终了,暗叹一声,小魏公公是有担当了,可这样一来,他就有大麻烦了。
想到这里,寿宁犹豫了下,想说什么,但终是没有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