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
穆尔哈齐愣了下,心中有些不快,因为他是二贝勒,何和理再是得大哥宠信,也不过是个奴才。做奴才的怎么能这么跟他说话。
奴尔哈赤却没有喝斥何和理的意思。
“汗王,三贝勒从前可不曾这样过,武尔坤一死,他就变成这样,奴才以为他不过是想掩人耳目,使汗王对他不再警惕而矣!”何和理生怕汗王会听了穆尔哈齐的话,饶过舒尔哈齐,那样的话,建州必然会被分裂。
“何和理说的对!”费扬古附和道,“二贝勒说三贝勒没有什么野心,这话可是大错特错了。汗王,不知你可还记得乌碣岩之战?”
奴尔哈赤闻言,眉头一挑,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乌碣岩大战时,舒尔哈齐带领五百人马,同常书、纳奇布等停在山下,畏缩不前。战后,奴尔哈赤要将常书、纳奇布处死,舒尔哈齐却请求代他们受罚。
奴尔哈赤无奈,只得罚了常书白银一百两,撤去纳奇布牛录一职。
事后,奴尔哈赤一直耿耿于怀,也正因为此事,才在他心中种下对舒尔哈齐怀疑的种子。
“旁人只以为三贝勒同常书他们情逾骨肉,这才代他们请罚。可奴才以为,常书他们如果未得三贝勒点头,怎么敢那样做!所以,汗王,奴才以为,这是三贝勒早就对汗王离心的证据,他替常书他们求情,也是在收买人心!”费扬古道。
“三贝勒如今手中没有了兵权,知道难以与汗王抗衡,自然处处隐忍,不敢有丝毫的破绽。”额亦都趁势道,“汗王,有一次,哈达人给咱们送礼,汗王要三贝勒招乎他们。可在席间,三贝勒却乘着酒兴对哈达人说:‘我们兄弟俩一样请你吃酒,你们哈达人给我们兄弟俩的礼物却不一样,是何道理?我们兄弟俩一母同胞,原不应该有高下之分,朝廷承认我们兄弟俩的身份都是建州都督,你们却要不依朝廷么?’吓得哈达人一连声说不敢。当时,奴才只以为三贝勒权位与财物不能与汗王平分秋色,心存怨气,借机发作而已,并没有多想。现在看来,这是三贝勒早就想越过汗王自立了!”
“不管怎么说,他总是我的弟弟,你们怎能要我杀他?”奴尔哈赤说话时,不经意的看了眼沉默的穆尔哈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