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举人出身了?”非进士出身让朱常洛有些失望,但若是举人的话,也算人材。
可惜王安还是摇头,朱常洛甚是诧异:“只是个秀才?”
王安笑道:“不瞒小爷,这人连秀才都不是。”
“那这人如何叫大伴看重的?”朱常洛很是惊讶。
“此人名叫汪文言,本是个狱吏,老奴也是见他为人机灵,颇会办事,才收于门下的。”
朱常洛有些失望,随口“噢”了一声:“大伴看上的人,自是不会错的,不管他出身如何,都好生用着,日后不亏他。”
“老奴有数。”
朱常洛“嗯”了一声,不再说那汪文言,有些不解道:“我终是不明白,四明相公当日何欲定要杀我好讲官?”
这事说起来可就复杂了,王安不知从何说起,便未接茬。
承华殿,西李将王安去调二叔的事与良臣说了,良臣自是欢喜,不住感谢西李。
二叔脱身马场,他这侄儿总算是出了一点力气,也算是向着小千岁的光辉道路前进了一小步。
尔后,两人却是无话可说。
气氛有些尴尬,或许两人都在想先前那一瞥。
半响,良臣开口了,他小心翼翼道:“娘娘,这个…那个…要是娘娘身子有什么不适,或有什么想的”
西李眉头微皱:“你想说什么?”
良臣欲言又止,终是壮着胆子道:“娘娘,其实小爷能做的事,我也能做得,只要娘娘不嫌,我必尽心尽力。”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等厚颜无耻之人!”西李羞怒交加。
“叭!”
殿中响彻清亮的耳光声。
许久之后。
西李低声惊呼:“你流鼻血了。”
“嗯。”良臣委屈的站在那里。
“怎的不擦擦?”
“我血多,多流点没事。只是,娘娘,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要把我打成这样?”
良臣觉得自己很无辜,他完全是出于好心,想助人为乐,可不是存了什么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