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还没轮到他考呢。”赵时可朝校场东边一指,“你若找他,现在进去在侯场那里便能见到他。”
良臣忙谢过此人,众人又聊了会,张大斗说要进去看看后面的考得如何,众人也都有心去看看,便呼拉一声散了。
一帮人走后,原先热闹的茶铺顿时冷清下来。
许久,良臣将手里的瓜皮放了下来,静静的回想刚才所听到的那些人名。
一幕幕画面在他的脑海中涌现:
“陈帅,我辈不能救沈阳,在此三年何为!”
“童帅,北营完了!”
“都死了,都死了,就剩我们了!”
“人死吊朝天,袁兄、赵兄,张某我先行一步了!”
“你个矮冬瓜着什么急?要死,一起死!”
“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辈不死,谁来死!”
“皇上,我们尽力了!”
“杀,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
箭雨之中,一百二十名明军最后的将校,向着前方毅无返顾冲去。
他们没有一个存活,都死了,死在了那个叫浑河的地方。
时间,不多了。
离萨尔浒还有十年,离浑河还有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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