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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武陵太守刘巴,率三千武陵郡兵,于沅南县城西南郊外,于敌寇一千五。
遭遇而战。
大战一日时间,武陵郡兵溃败。
刘巴率残兵一千八有余,返临沅城。
又有两人,蛮寇兵临沅城,府城百姓,人心煌煌,城中乡绅豪族,更是的惶恐难安,齐聚太守府,商讨对策。
刘巴与数日前一战,伤左臂,幸得郡兵拼死相求,方能逃得一命,即使如此,也是元气大伤,脸色苍白,他盘坐在高位之上,面无表情。
“府尊大人,今贼寇已经城下,还请拿一个主意出来了!”
一个乡绅名士站出来,已年六旬有余,潺潺抖抖,声音颤动。
“本府已经派人持之名帖,请零阳郡和荆州城的荆州守军,前往我武陵增援,需时日便至,诸位稍安勿躁,无需惊慌,我临沅乃是府城,城高墙厚,区区贼寇,不足为患!”
刘巴想要极力安抚人心,奈何人心动乱,难以压制。
“府尊大人,并非吾等不信任汝,乃荆州之军,难让人信任也!”有人站出来,低沉的道:“今贼寇祸县,已有时日,奈何他们却丝毫无动于衷!”
“这是明显不把武陵当荆州啊!”
“荆州之辈,乃懦弱之,他们何以敢出兵,为我武陵而治!”
众人义愤填膺。
这倒是荆州自己做的孽,昔日一战,武陵被攻陷,荆州为大局而不得讨伐,时日,战局结束,武陵重归荆州怀抱之中,奈何荆州州牧府已西迁,江夏长沙,方为之中心,武陵毗邻益州,早晚为战场,何苦劳心劳力,早晚一片废墟,因此并没有愿意出多大的力气整治。
方有今日之遭遇,民心难向。
“诸位,请相信本府,本府既死亦不会让贼寇,乱我武陵,鱼我百姓,吾当领兵于城前,不惜代价,死战延敌,定能拖之吾军援军至!”
刘巴面对一众的乡绅耆老,低沉的说道。
“府尊大人,你乃我们武陵人,我们自然信得过你,然如今时局,我们武陵,可不能坐以待毙!”一个中年人,乃是临沅城中,乡绅豪族的一员,姓江,领职临沅县主簿,他对着刘巴拱手行礼,然后道:“若荆州不能为吾等御敌,难不成,我们武陵就要被这些贼寇,弄得百姓不得安生,天怒人怨乎?”
“你有什么建议?”
刘巴眯眼,看了一眼这个江主簿,问。
“武陵虽属荆州,可临益州,如今益州州城,江州城至此,不过千余里而已,益州精兵屯与涪陵,酉阳,不过日余而已!”江主簿斟酌了一下,然后道:“吾等可否,请援益州?”
“请援益州?”
众人闻言,有人异动,有人惊恐,也有人不是很乐意。
“怎么可以,益州乃是荆州之敌,今若请援益州,吾等日后,如何面对荆州责罚?”
“益州亦乃汉室江山,明侯乃是汉侯,请益州之兵,扫我武陵之敌,如何不行!”
“今我武陵,已至此,还惧他荆州之责罚不成!”
“荆州御敌无用,奈何之,吾等自当自己为自己找一条出路,难不成,看着我们临沅城破,亦什么也不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