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门外护卫领命,很快就把牧景引进了大堂之上。
“属下牧景,深夜惊扰主公,还请主公责罚!”牧景进来,俯首行礼,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请罪。
“无妨!”
刘焉微笑的走出来,亲自扶起了牧景:“龙图若非紧要事情,又岂会在这个时辰来烦躁某家,如此之用心,某家高兴尚来不及,何谈怪罪!”
“属下这个时辰来惊扰主公,实在是迫不得已!”牧景一脸真诚的说道:“刚才黄主簿邀我赴宴,本是同僚之义,我也不好拒绝,就去赴宴了,奈何黄主簿在宴席上,却说了一番让吾心神难定之言,属下思前想后,当与主公说一说,方能心安!”
“龙图乃是沙场悍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有何之事情,能让龙图如此不安也?”刘焉慈笑的问道。
“主公继承大统,乃是为了江山绵延,万民福祉,本是好事,奈何天下太多人不理解主公之念,认为主公乃是私心所欲,甚至黄主簿这等人物,尚不能理解一二!”
牧景拱手,真诚的说道:“他不仅仅反对主公继承大统之位,甚至意欲让属下兵谏主公,希望主公收回成命!”
“兵谏?”
刘焉就算是喜怒不形于色之辈,这时候也维持不聊慈笑的面容,一脸的煞气当头:“他好大的胆子!”
“主公息怒!”
牧景连忙伏下。
“你继续说!”
刘焉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冷冷的道。
“属下自然是拒绝了他!”牧景沉声的道:“奈何属下观之,此人恐怕不会死心,或许说,益州有些不愿意看到主公继承大统之位的人,会兵行险要之策,所以属下想要提醒主公,万望有些戒备,当初我们父子二人,兢兢业业为苍生谋福利,冲锋陷阵,不在话下,奈何却被人从腹背插了一刀,导致功败垂成,沦落为国贼,此亏当铭记,万望主公也能从中观之一二,不可大意!”
“龙图,你果是某家的忠臣良将!”刘焉看着牧景的眼神,变得柔和了很多,不禁有些念叨了起来了。
他曾经怀疑过无数次。
毕竟牧景是一个手握兵权,割据一方,要地盘有地盘,要兵马有兵马的诸侯,轻而易举的投了自己,自己一直不敢相信,所以怀疑也是正常的事情。
因此,他做局多次,一次次的试探牧景底线,然而每一次,牧景都不会让自己失望。
到了现在,刘焉甚至开始有些怀疑自己。
自己是不是生性太多疑了,如此之忠臣良将,若都因为自己的疑惑忌惮之心,而推得远远的,岂不是错失了英才。
如此一想,他对牧景又多了一份愧疚之心。
“属下不敢当!”牧景拱手,说道:“属下亦有私心,属下已把身家性命都压在了主公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属下也希望牧氏能光宗耀祖,青史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