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郑家动的手,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两人离开之后,戏志才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还以为回事唐家牵头!”
唐家才是汉中如今世家的领头羊。
“唐家有一个老狐狸,想要让他们进圈套,可没有这么容易!”牧景举起茶盏,狼吞虎咽的喝了几口,才说道。
“唐老爷子!”
戏志才眸光一亮,道:“此事若是让唐家脱了关系,这老爷子恐怕我们要去拜会一下了!”
唐家老爷子可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儒,哪怕当年汉中太守苏固都要敬重三分,此事唐家若是没有把柄被抓住,想要抚平汉中读书人,唯此人可用。
“嗯!”
牧景点头:“是应该拜会一下了,接下来的汉中安定,少不了他的支持!”
…………
……
傍晚时分,一抹残阳残留在天边。
郑府之外。
“破门!”
陈到领兵,列阵在外,冷然下令。
“轰轰!!!!”
几下撞击,大门被撞开了。
“尔等何人?”
“大胆,知道这么是什么地方?”
郑家家仆奋起反击,家国天下,世家的家仆自古都是忠心的,他们可不管来人何人,敢破门而入,自然奋力反击。
“郑家勾结天师余孽,行刺明侯,胆大包天,明侯府着令抓拿,若有反抗者,杀无赦!”
陈到策马掌枪,朗声高喝之下,强行杀进来。
郑家仆人护院不过两三百人而已,如何挡得住陈到的虎狼之师。
不到半个时辰,郑家家主郑鸿被五花大绑的从里面拖出来了,他撕心裂肺的高喝:“你们居然敢抓我,你们会后悔的,牧龙图会后悔的!”
“啪!”
陈到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了郑鸿的脸庞上。
郑鸿的牙齿都被打落几个,陈到这才恶狠狠的道:“胆敢行刺我家主公,你们郑家,等着全族收尸吧!”
郑鸿闻言,浑身颤栗。
“把他们全部收监起来,去下一家!”陈到萧杀的说道。
今天的南郑城,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经入夜,但是南郑城到处都炸开锅了。
“听说了吗,郑家被抄家了!”
“连郑家家主都被抓拿下了大狱,恐怕是胸多吉少了!”
“听说郑家居然勾结天师道的余孽,想要行刺明侯,明侯可是朝廷一等侯,行刺侯爷,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不仅仅郑家,城南的霍家也被抄家了!“
“还有西城的余家,听说余家的人想要冲出城去,结果城门早就被关闭了,他们那些府兵强闯城门,结果被城上的兵卒万箭穿心,死的可惨烈了!”
“……”
初平二年,五月,元日。
南郑城。
诡谲的气氛压抑之下,汉中太守府的运作开始进入正常状态,统帅以南郑为首的九个县城是太守府的权力。
“舅父,这南郑县令,何人可当?”
太守府大堂之上,苏辛颇有威严的问道。
南郑县令,缺了有些时日了。
“此事还需请示一番!”
叶儒闻言,想了想,沉声说道:“南郑非普通县城,此乃郡府主城,还是明侯府的落脚之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我都难以抉择!”
太守府能抉择各县吏员,但是官位补缺,始终还是看明侯府的指示,如今的汉中,你是明侯的天下,这一点,叶儒有很清楚的认识。
“此言也对,不过君侯日理万机,恐怕如此小事,早已不记得了,要不我提议一人上去!”苏辛试探性的道。
“哦!”
叶儒微微眯眼,目光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下苏辛,问:“何人?”
“你看王肃如何?”苏辛问。
“王子豪?”
叶儒看着苏辛的神色微微一变:“太守大人,自古以来举贤不避亲,但是首先举荐的是一个贤能,王子豪他何德何能,居敢让太守大人亲自举荐,为这南郑县令啊?”
王肃,也算是昔日的苏固旧人,还是苏固的妹婿,苏辛喊他一句姑父不为过,但是此人能力一般,难堪大任。
“舅父,我只是认为……”
苏辛讪讪一笑。
他真是认为,苏家多几个人支持,能多坐拥一切权势,他不甘心成为一个傀儡了。
“你认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苏辛啊,人要量力而行!”
叶儒淡然的合起了手中的卷宗,站起来,打断了苏辛的话,微笑的道:“我老了,这一幅骨头估计还能折腾几年,只是想要为你好好铺路,但是你要是自寻死路,那就莫要怪我不奉陪了,毕竟叶家也有几百口人,我可不能让他们为我们陪葬!”
他知道,自从成都回来之后,苏辛多了一丝丝的野心,这他不反对,自古以来,野心等同上进心,有野心的人,才有进步的动力,苏辛作为当代苏氏家主,他的确应该拥有野心。
但是他不该在没有足够的实力支持之下,暴露他的野心。
如此幼嫩,别说和牧景那小狐狸过招,牧景麾下,能随便给他圈套就解决他的人比比皆是。
“舅父此言甚过!”
苏辛闻言,顿时微微变色。
“过不过,你心中清楚!”叶儒淡然的道:“是不是在成都,有人许诺了你什么?”
“没有的事情!”
苏辛连忙摇摇头:“君侯待我如手足,复辟我苏氏一族的荣光,我岂会背叛!”
叶儒只是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苏辛顿时有些心虚起来了。
“禀报太守,牢狱里面的刺客全死了!”
这时候一个狱卒匆匆走进来,禀报说道。
“什么?”
两人闻言,面容一瞬间惊恐起来了。
…………
……
庭院之中。
牧景正在看着手中那一份圣旨:“看来我这个明侯算是名正言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