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南阳雷虎,不杀无名之辈,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雷虎倒是学足了他老子的姿态,大刀横空,冷啸而指。
“汝南龚冲,杀你之人!”
龚冲厮杀进来,连砍两个县兵,长枪正面刺向了雷虎。
“斩!”
雷虎虽突破内劲修为不久,但是有武备堂总教官张火的指导,修为一日千里,还经历过舞阴战役,景平村血战,而且天生的胆量让他在战场上是不会懦弱的,大刀横空劈来。
“挡!”
大刀与长枪之间碰撞,激起了火星,在滴滴答答的雨水击打之下,更是发出低沉而尖锐的声音,不断的在回荡。
“好大的力量!”
龚冲瞳孔微微变色:“如此少年,不过年约十五六,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不可小觑!”
“他的修为在我之上你!”
雷虎心中也沉下来了:“那就看看他的枪法厉害,还是我的刀法强大,杀!”
他主动挥刀。
“来的好!”
龚冲也年少气盛,难得遇到一个比他年龄还要小的对手,杀意惊鸿数百米之外。
两大主将的对抗,给下面的将士激发起来的浓浓的战斗之心。
“儿郎们,杀!”
“杀进去!”
“斩杀他们!”
“……”
“挡住!”
“我不想死,只能杀了你!”
“不能后退,一定要挡住他们!”
数百黄巾军如狼似虎的冲杀进来,五十余县兵,百余民夫奋力抵抗,厮杀越发残酷。
可是他们之间实力太过于悬殊,所以县兵不断的倒下,民夫队伍还是节节败退。
“祭酒,左边已经挡不住了,方洪已经战死!”
一个武备学子来报。
“该死!”
牧景闻言,瞳孔染上一抹血色,他直接挥舞长剑,跳入左翼战圈,挡住左翼的敌人,他一剑斩掉了一个黄巾兵:“我乃景平商行大掌柜牧景,尔等不可退,给我挡住他们,杀敌一人,可赏尽一金!”
“杀!”
“杀!”
牧景的名号还是有点用了,在加上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一时之间这些民夫还是振奋起来了迎敌。
“牧景?”
方豪率兵从左翼杀入,斩杀了一个为首的少年之后,又遇上另外一个少年挡住,当下冷冷一笑:“区区小儿,也敢挡某之路,给我死!”
“挡!”
牧景手中剑挡住了方豪的大刀,然而他虎口已经爆裂,血染刀柄,一股强大的劲力反震回来,让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颤动着。
山岗上,大雨滂沱。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禀少渠帅,还有一刻钟就是子时了!”
“让所有人准备!”
“诺!”
“少渠帅,去查探的陈屠现在没有回来!”将领方豪拱手禀报。
“什么?”
龚冲闻言,伸出手,抹去直接脸上的雨水,双眸爆出一抹冷厉的光芒:“陈屠他虽然武功不及你我,可轻功无双,即使你我,都不是追不上他的脚步,应该不可能有人擒住他!”
“难道这一支运粮兵里面还有高手!”方豪微微眯眼,他作为渠帅龚都的副将,三十出头,武艺不凡,本来应该留在正面战场上的,但是龚都不放心龚冲,所以就让他辅助。
这么简单的战役,在他看来,不过手到擒来而已。
“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龚冲长身而起,他手握长枪,指着山下,冷冷的道:“只是一支运粮兵而已,不过数百民夫,就算有高手,还能挡得住我们五百精兵的高手不成,给我杀下去,碾压他们!”
“是!”
方豪领命,猛然站起来,手握一杆大刀,指着山下:“兄弟们,随我杀下去!”
“杀!”
“杀!”
五百精锐黄巾将士,前方数人,执旗手飞扬黄天战旗,其他的一个个头戴黄绸,杀气凛然,冲杀进去,区区数百米山路,瞬间便至山神庙。
“敌袭!”
“好恐怖的声势!”
“我们怎么办?”
“我只是运粮而已,我不想死!”
“说了不上战场了,现在怎么办?”
这些运粮民夫都是从县城征召而来的一些普通民夫,不曾见过战场的残酷,面对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夜袭,一个个慌乱了心,摇摆不定。
“起码兵马五百以上,看其声势,并非普通兵马,这一回麻烦了!”
粮草已经集中在中央,而牧景站在粮草中间,高挑向外看去,面容铁青,神色越发阴沉。
“殿下,恐怕此战艰难,早作打算!”
周宏寸步不离的跟着张宁,低声的道。
他的责任只是负责保护张宁而已。
张宁一袭男装,腰配一柄细小的长剑,神色平淡,道:“再艰难,难得过当初我们南下吗,如此小贼,我倒是看看他们有和能耐!”
“果然是有敌袭!”
山神庙已经形成防御,但是这只是简单的防御,以一些木板和普通杂物形成的防御层,正门之前,雷虎手握左手一块圆形铁盾,右手握着长刀,大喝:“儿郎们,今我们已无路可逃,只有挡住他们,才能活命,不想死的,随我御敌!”
“御敌!”
“御敌!”
民夫虽然无用,然而还有县兵五十,士气勉强可用,还算稳得住军心。
“射!”
冲锋的黄巾军距离山神庙五十步左右,龚冲猛然下令。
“咻咻咻!!!”
一百余弓箭手弯弓拉箭,长箭脱手而出,宛如雨水般覆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