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倔瞅了安老五一眼说:“凭啥我给呀?是卫红砸的,我还挨打了呢。”
安老五看着他说:“饭钱,酒钱,还有砸我店的钱,一分也不能少,听清没?”
李兴摆摆手说:“算了五哥,你也别和这傻逼拧了,我弄回去,你的钱不会差。生子带铐子没?”
刘华生点了点头,放下碗去腰里掏,这哥们一声不吱,站在边上又吃上了。
拿了手铐出来,刘华生走过去把躺在地上的卫红铐上,然后把他扯了起来,照腿上就踢了一下:“站直,装什么死,拿刀砍人不是挺牛逼的吗?”警勾的前头可是钢板哪,眼着着卫红脸一抽抽就瘸了,整个小腿都在抖。
刘华生也不管卫红咋的,扯着他走了两步,用手铐的另一头把老倔铐上,然后对安老五说:“你这有电话吧?我用一下。”
安老五指了指柜台说:“在里面呢,中间那隔。”
刘华生过去打电话,小伟问:“你们这么抓人能行吗?这玩艺儿不是分片的吗?”
李兴坐下拿起筷子说:“生子就这派出所的,合法抓人,俺俩以前就认识,而且我们只是集训同学,又不是同事。”
老倔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扭头问李兴:“你们嘎哈的呀铐我?我咋了啊?”
李兴掏出警官证拍在桌子上说:“见过没?认识不?你说我铐你嘎哈?整这么一摊子你没事啦?”
老倔说:“我啥也没干哪,又不是我砸的。”
曲瞎子扔掉手里的瓶嘴对安老五说:“老五,今天对不住了啊,我赔你。还有那桌和那几个哥们,今天我请了,别怨老五啊,都算我瞎子的。”
小伟夹起个饺子扔嘴里,喝了一口汤说:“不用,俺们自己给,你赶紧去医院看看吧,脑袋又淌血了。”
夏茂盛端着酒杯对李兴说:“这个反转有点牛逼哦,没想到的事。”
李兴和刘华生碰杯,喝了一口酒说:“一群混子,也就这样了,全特么废的,啥也不是。”
夏茂盛指着老倔说:“特么我还以为这是个人物呢,结果只会吹牛逼,沾事就装死,还整的挺深沉的在这运气。人屁了脸还大,还想谁给他个台阶好下来,真基巴是个奇葩。”
李兴扭脸斜了老倔一眼摇了摇头说:“这种人在哪也混不开,在社会上混哪,要么就硬起来死磕,有啥大不了的,挨打也就疼一会儿的事,怕啥?要熊就熊到底,这玩艺儿也没啥丢脸的,你就胆小不敢打架,其实也没人真瞧不起你,让人瞧不起的就是这种,能拉事不能平事,还得装个大脸。”
老倔扭头问李兴:“你说谁呢?”
李兴一拍桌子就站起来:“我说你呢,怎么的?烦你半天了,上脸是不?”
老倔又握起拳头瞪着李兴说:“你再说一句试试。”
李兴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啪的一声,把老倔打得转了半圈差点摔倒,说:“怎么的?来,捡个瓶子来砸我。就你这熊样一天不老实在家呆着出来穷混,你特么能嘎哈?你都给别人丢人,知道不?”
打嘴巴子这事啊,也是有学问的,劲大的打的不一定狠,打的响不一定能打的疼,警察在这方面绝对是专业里的专业,有证的,那是又响又狠,就这一下老倔半边脸扯着嘴角都肿起来了。
这里面也有心理因素,他没有后顾之忧啊,不用留手,平时都是面对敌特的,强大的后台给予了他们强大的自信,相信铁拳能砸碎一切黑恶丑。
呃,人话就是打人打习惯了。
那会儿的东北警察是纯粹的暴力机构,不暴也不行,要是像南方那么温柔的话估计派出所都能让这些混子给砸了,必须凶狠才能震得住,要知道他们也是有家人的。必须让人怕。再说东北人本来就愿意动手,如果这个动手还没人管的话,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