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又到巴黎

巴黎,还是很美丽的。

即使来过一回,两回,三回,还是觉得看不够。

难怪,几百年来那么多人年轻人喜欢这座时尚之都呢。

叶超独自走到了巴士底广场……

这个大广场的夜景很美。

巴士底广场原来的巴士底狱已经被拆除,广场的中央,树立着一根铜柱,是为了纪念1830年法国革命再次推翻封建帝制。

位于巴黎塞纳河右岸,巴黎市区东部,是昔日巴士底狱所在地。从亨利四世林荫大道向北伸延的曲折砌石线标明了原巴士底狱的范围,在圣安东尼街和雅克-葛尔街的交角上一块大理石上刻着:“这里原为巴士底狱前院大门。

巴士底广场是法国历史的见证之一:1848年2月,巴黎人民在这里宣布成立共和国;“六月起义”和巴黎公社时,无产者又在这里与敌人拼搏,以捍卫这座人类历史上划时代的里程碑;1981年5月10日,密特朗当选法国总统,30万群众涌向巴士底广场,游行、联欢,以示庆祝。

巴士底狱在1789年7月14日的遭遇,确实是一个耐人寻味的象征。

那天引起攻打的原因,是因为民众和政府军发生武装冲突之后,架在巴士底狱的高墙上的大炮造成一种威胁,必须解决。然而,所有的人,不论是那天奋勇冲击这个堡垒的民众,还是每年欢庆这个国家盛大节日的法国人,以及无数和法国没有丝毫关系的遥远的人们,即使他们明明知道这一情节,他们还是不会愿意把这样一个事件,解释成一个战术性的战斗细节。

在大家眼里,一个石头的建筑,一个巨大的城堡,就是旧制度的象征。

路易十六的时代,整个贵族阶层和宫廷本身,并不是历史上最坏的时候,甚至可以说,这是坏制度的比较好的时候。

这是社会的整体进步所决定的。欧洲在艰钜地逐渐步出野蛮。例如,在中世纪还非常普遍的地牢,已经在法国大革命前一百多年就渐渐停止使用了。

有许多残酷的纠正,并不是革命,并不是法令,而是“人”自己由于人性的觉醒,开始厌恶残忍。人们在书写历史时,总是习惯把目光的焦点对准改朝换代,对准战争与革命,对准理论诞生的年代,认为这些才是人类的脚印,才是进步的印记。

然而,对无数在历史上从来没有名字的普通人,他们所深切体验的进步,其实是人道和人性发展的一个一个细节。

比如,从哪一年开始,地牢不再使用,从哪一年开始,囚徒可以不再饥饿致死,从哪一年开始,酷刑被废止,从哪一年开始,人们可以获得公平的审判,获得不再恐惧的自由,等等。监狱往往成为一个制度的测试点。

今天的巴士底狱已经片瓦不存。现在只能在巴黎市历史博物馆,看到它的模型、照片和遗物。

它曾经是非常壮观的一座中世纪城堡,建于1370年。它有着30英尺厚、100英尺高的围墙,有80英尺宽的壕沟环绕。它曾经是旧制度压迫的工具。

尤其在路易十四的专制时期,根本没有最起码的法治可言,人们没有基本的权利保障。入狱和长期监禁都不需要提出任何理由。

革命的法兰西实在是容不得巴士底狱。1789年7月14日后,巴士底狱即被拆除。

它的一部分砖石被送往地方各省作为历史纪念品,还有一部分砖石被用来修建连接协和广场和塞纳河南岸的石桥。再后来,1847年在此开辟了里昂大道、1859建立了里昂火车站、1866年开辟了亨利五世大道。

接着又有了布尔登大道、圣安东尼路。巴士底大剧院等等。昔日的城堡连同它的壕沟、吊桥、牢房和兵营、以及法国的封建王朝,统统荡然无存。

读过大仲马的《铁面人》和雨果的《悲惨世界》的人都知道,巴黎的巴士底广场是一段血腥历史的写照,200多年前,这里矗立着的是法国皇帝森严的监狱。

那时,这里绝不是个善待客人的地方。然而,1789年巴黎民众攻占巴士底,随着君主制度的崩溃,巴士底广场也成了巴黎人狂放自由的舞台。

巴士底广场的来客大多是年轻人,他们来此很少乘车,多数时候都是脚踩旱冰鞋滑来的,有的人还开着大马力的摩托车。不论男女,身上穿的都是最新潮的衣服,但并不是人所周知的名牌衣服。

他们认为,那种全世界都能买到的衣服是大众的,他们只钟情于那些极具个性的、更小众的设计师。这些人使巴士底广场成为巴黎最前卫的流行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