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叹道：“他若心性足够好，未必达不到咱们的成就。”

陆玉蓉似笑非笑看着他：“看来他确实是你的耳目。”

楚离笑了笑，不置可否：“就算是吧。”

陆玉蓉蹙眉看他。

两人看着平常说话，却是刀光剑影，彼此试探，若是旁人，陆玉蓉能直接能够看透内心，对楚离却不成，两人旗鼓相当，高下难分。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楚离向来不说假话，但往往真话能把人带沟里，造成错觉，也不能完全相信。

楚离叹了一口气，陆玉蓉果然是陆玉蓉，卓飞扬这一番心血算是白费了，从此之后，甭想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能属于两人之间联系的纽带，有些事陆玉蓉不方便过来说的话，可以通过卓飞扬转告自己。

不过卓飞扬还是不能撤出景王府，景王府内每一个细微变化都很重要，卓飞扬即使得不到机密消息，这种泛泛的情报也值得呆在那边。

“顾圻那边，你准备怎么干？”陆玉蓉微笑道：“要不要我帮忙？”

楚离笑看她。

陆玉蓉道：“把他扳倒如何？”

“他圣眷正隆，扳不倒。”楚离摇头。

陆玉蓉道：“那就把他挪开。”

“我想办法把陆光地撵走。”楚离知趣的道。

陆玉蓉抿嘴轻笑：“这么算来，是我吃亏了。”

“还有什么人？”楚离道：“说来听听。”

“平王……”陆玉蓉微笑说道。

楚离摆手道：“这不可能，我不可能利用平王！”

“又不是让你对付平王，只是探探平王的心意。”陆玉蓉白他一眼：“看他到底有什么想法。”

楚离摇头：“我跟平王是朋友，就跟我跟你一样，我不会拿朋友来交易。”

“……那好吧，我退而求其次，帮我跟平王见一面。”陆玉蓉道。

这正是她信任楚离之处，狡猾却有原则，让人放心不会出卖自己。

“我约平王去青云楼，你一起吧。”楚离道。

“……好！”陆玉蓉迟疑一下，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