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冯驭良头也不回,宛如没有听见。
想起这里的烂摊子确实需要收拾,段延正便没有再追过去。他返身再次望向卧室中央,望着那张大床上的风景,脸色如同被一层乌云笼罩。
因为段延正的张望,年轻女人又略显尴尬的、假装不经意的,将那条玉tui慢慢收起,悄悄藏进被子里。
待冯蓁蓁和樊冬、冯驭良和冯海焘,相继不见了身影,周卫红又立马缓过神来。她兔子似的撒腿跑到客房门口,匆匆将房门锁上,唯恐楼下那群人待会儿涌上来了。
她意识到了,若那群人涌上来了,那么毫无疑问,到了明天,他们段家就成为了全市的笑柄。几十年来,他们段家树立的良好声誉和良好形象,都将毁于一旦。
段清缘还是全身泛酸,支不起身。段延正望着他,望着望着,越来越气喘吁吁。终于,段延正也不望了,大步流星走到床边,使出最大的力气一把将他从床上揪起。
感受到段延正的气势汹汹,段清缘身旁的年轻女人又吓得身子一颤。同时,她赶紧抱起被子坐起身,战战兢兢,躲得远远的。
段清缘仍旧没有任何反应,沉默、木讷、漠然。任由段延正那样揪着他的肩膀,将他拖起来。
周卫红走来,看见段延正揪着段清缘,凛冽的眼眸再次瞠大。
也就在这时候,段延正的右手又攥紧成拳。然后,他挥起那碗大的拳头,猛然砸向段清缘的脸。
段延正一边砸,一边还愤恨的骂,“混账东西!”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年轻女人的身躯又跟着打了一颤。而且这一瞬间,她的心跳也好像蹦到了嘴边。
自然而然,身躯高大的段清缘完全被他打倒,又扑通一声侧倒在地面。
周卫红愣站在不远处,直勾勾瞪着倒到地上的段清缘,目光中既带着悲悯、又带着无奈、还带着怨念。此时她对段清缘的情怀,用“恨铁不成钢”来形容也最为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