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两三天不见,顾曼晴的形象便颠簸了,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连段清缘来了也视若无物,一声不吭。
“顾……晴晴……”冯蓁蓁最终主动跟她打招呼。并且刚开始时还比较纠结犹豫,不知道怎么称呼她为妙。
也因为她的招呼声,顾曼晴终于动了一动。脑袋不再靠着,目光缓缓移动,看向冯蓁蓁。
“呵,你又来了,冯蓁蓁……”顾曼晴极轻说话,回应她的招呼。
她还会说话,还肯说话,见此冯蓁蓁又心情窃喜,不再担忧她,无谓的问:“你怎么啦?最近两天,好点了吗?”
看见冯蓁蓁眸子里的欢快,顾曼晴的唇角轻轻一扬,又笑得冷清而妩媚,说:“谢谢你的关心。虽然没好,可也死不了。”
冯蓁蓁又听出了她这番话中的嘲意,更加专注、更加认真凝视她。她也非常好奇,这两天改变顾曼晴的到底是什么?从前她的自信自强自负,哪儿去了?
“晴晴,你先好好养伤,别想其他事情。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人还活着,就有希望扭转。”冯蓁蓁又安抚她说。
命定的情敌,不知不觉间便变得意志消沉,萎靡不振,她颇为不习惯。
“希望?”这两个字又惹得顾曼晴眸光颤动。
自冯海焘离开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再无希望可言。
冯蓁蓁又冲她点了下头,但是没有再说话。
不料这时候,顾曼晴唇边冷笑更盛,又主动对她说:“其实冯蓁蓁,我用不着你的惺惺作态,用不着你的同情和可怜。我错过了段清缘,可是我一点也后悔。我也没有怪过我自己,因为我觉得,要怪的话只能怪命。”
“命?”冯蓁蓁越听越迷糊,更猜不到接下来顾曼晴将对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