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海焘又无谓一笑,轻声问她,“你不是说,她替清缘挡枪,受了伤吗?”
冯蓁蓁再次看他一眼,点了下头说,“嗯,是啊。”
冯海焘不禁将她那只手握得更紧,又面带微笑问她,“肯代替意中人去死的女人,心地能坏到哪里去?”
蓦然,冯蓁蓁脸色再变,变得阴暗、变得乌黑,短时间内,哑口无言。
是啊,代替段清缘去死,换成她,可能都没有这么大的勇气……
“好吧。哥,现在我不反对你,但是也不支持你。反正顾曼晴与你,算是周瑜与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另外,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情。”好久之后,冯蓁蓁又说。
不自觉间,冯海焘挑起眉头,立马催促她,“什么事情?你尽管问。”
冯蓁蓁又停顿片刻,再说:“两个月前,你跟爸爸是不是找清缘借钱了?”
如此,冯海焘又被她问得表情凝敛,不回答,而是反问,“怎么啦?”
他完全没底,不确定是不是段清缘那边透露出来的风声。
冯蓁蓁更紧的盯着他,不让他撒谎,又说:“你先回答我。”
冯海焘的目光闪烁躲却,木讷一阵后,不敢继续跟冯蓁蓁对视了,偏头望向窗外,说:“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借,你问清缘或爸爸吧。”
冯蓁蓁听着,越来越哭笑不得。
“我问清缘或爸爸……呵呵……”她无语重复着冯海焘的话,也更加确定了心中那个答案。
“原本我什么都不知道,直到上午,顾曼晴告诉我。”她对冯海焘说。不等冯海焘有时间应,接着说:“我实在想不通,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瞒着我?你们有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以后我要怎么面对段家人?”
因为三番两次借钱,她开始觉得,段家其实是冯家的债主,她嫁进去是为了抵债。
她这一连串问题,又惹得冯海焘紧紧皱眉,眉宇间透着几分沧桑和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