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曼晴的脸色又阴下许多分，不急着回答他，而是反问他，“你听谁说的？”

段清缘冷然抹唇，“我猜的。”

顾曼晴不知道段清缘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而且他是专程问这个问题。

她隐隐分析，是因为他仍旧在乎她，对吗？

“是啊，我跟他在一起，你觉得怎么样？”于是，她干脆承认了，再注视他的侧脸，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

然而，段清缘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面容始终那么冷酷、那么漠然。

他回答顾曼晴说：“晴晴，虽然我不了解真实的你，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可是，我不得不奉劝你一句，收手吧。”

他们才走开几步，却又因为段清缘所说的后三个字而驻足。

“收手？”这一回顾曼晴率先停步，茫然站在那里，目光甚是疑惑，看着段清缘。

她不知道，段清缘已经将她的过去调查得一清二楚，而且还知道了现在她在为谁做事情。

段清缘停在她前方两步外，又悠悠转身，回头看着她，语气无力说：“是。你不爱冯海焘，你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他报复我跟冯蓁蓁，不是吗？”

霎时，顾曼晴单薄的身子轻轻一晃。段清缘的这一番话，扎扎实实，戳中了她的脊梁骨。

呵呵，他一如既往精明、睿智。她想做什么，永远逃不过他的法眼。那么，她还能说什么了？否认，真的没有那个必要。

“清缘，你算这个世界，非常了解我的一个人。没错，我不爱冯海焘。我爱你。”她又凝视段清缘说。双瞳剪水，脉脉含情，脸上表情则是那么苦涩、那么凄楚。

“放手。晴晴，这么做，对大家都没好处。”段清缘还是努力奉劝她、感召她，哪怕她此时想要用目光融化他，他仍旧冰冷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