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一还是二,都有同一个结论:他们是于老抠的人。
“所以,是于老抠在搞我……他想动我?!也是,这狗日的人贼,心又大,手也黑……被我压着这么多年了,怕不是想翻身?!
所以,他才借和平饭店笼络人呢,结果被我误打误撞坏了事……”
另一方面,于老抠也发现自己和手下的人,都被和平饭店的两人刻意疏远了。这有点莫名其妙,但是还不算多重要。
至多,于老抠也就恼火想想,他妈的是谁把脏水泼老子身上了?明明是赵六山干的。
然后,于老抠发现了一件事:赵六山针对他的布置突然多了起来,态度也变得越来越不阴不阳……是现在排除了那俩小狗崽子的威胁后,他准备要动我?!
这他妈就太过分了,也太看不起我于老抠了。
于是,于老抠也开始做布置。
“军备”竞赛开始了,两边的“气氛”渐渐升温,但是毕竟都是大佬,都还沉得住。两人都等着对方先动,或者先开口,把事情摆台面上来谈。
这一阶段,有一个人很惨,他就是板鸡。虽然跟和平饭店的斧哥走近后,在股市里赚了不少钱,可是他憋屈大了。
一个被叫了二十年“板鸡(晋西北脏话,很脏的脏话)”的人,多憋屈就不用说了,无奈实力弱,他一直都在忍,在低头。
可是这回,太没来由了,突然之间赵六山和于老抠都来整他,踩他……甚至过分到不让人做人。
赵六山是这么想的——板鸡应该是于老抠的人,现在在替他拉拢挽回和平饭店的关系。至少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他告诉了和平饭店那俩莽货,上次的事情是我做的。
于老抠是这么想的——板鸡应该是靠上了赵六山,很可能就是他帮赵六山把脏水泼我身上的,然后拉拢和平饭店那两个。要不就那两个莽货,凭什么突然疏远我?!
两边都不明说,也不直接交锋……都照着板鸡头上死命踩,死命作践。
忍了二十年,板鸡忍不下去了,而且,他现在钱多了些,心也跟着活泛起来……觉得这何尝不是一个机会?
终于,一天深夜。
于老抠和赵六山约了谈判,准备在中间地盘上把事情摊开来谈。
结果话还没说明白,小屋的门被从外关上了,板鸡像疯了一样,一路带人冲杀过来。
赵六山明白了:果然,于老抠安排板鸡,要做掉我。
于老抠明白了:果然,赵六山安排板鸡,要做掉我。
那一夜过后,晋西北少了三个煤老大,往上报的情况,是三位老板带人下黑井,结果井塌了。既然是嘿井,自然更容易掩住,也更得掩着。
具体情况无人得知,至于有没有外人插手,一样无人知晓,事情流传的版本——是板鸡百般受辱,匹夫一怒。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这章,晋西北的具体情况,就概括跳了,抱歉)
刘素茹醒了,和老太太一起坐在桌边,总算是缓过来了,只不过看起来犹在后怕的样子。
隔一会儿,人才过了这个劲,神情变得有几分尴尬,但是更多的,是欣喜和激动。
“原来是去吃小峰的喜酒啊,那,既然是在那地界上办酒,是不是等于说,俺家有竖和杠杠他河源叔两个,都已经没事了啊?”
刘素茹问话语速很慢,问得小心翼翼,而又满怀期待。她等待很久,太需要这样一个答案了。
唐连招沉默了一下。
“既然是小峰结婚,这么大的喜事,他俩当兄弟的,怎都得来吧?大兄弟你说,俺说的对道理不?”
因为唐连招这一下沉默,刘素茹其实又已经开始担心了,努力笑着这么问,是在安慰自己,也是在恳求。
终于,唐连招点头,“对的,肯定得来。而且这回澈哥都过去了,你们尽管放心。”
黑小子去了?对哦,有黑小子呢。
听到这一句,放心了,刘素茹和老太太两人的手一下攥到了一起,互相看了看,都是满眼泪花,又满心欢喜。
“俺,俺给你们倒茶。”刘素茹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一惊一乍的,连茶水还没给唐连招几个人上。
“俺来吧,俺来倒,你去收拾东西去。”老太太给她拦着了,起身向厨房走去的同时,还不忘扭头说,“麻利些哈。”
“嗯,俺一直都备着呢,就杠杠新晒的几件衣服收一收就好。”刘素茹应,到这个时候,婆媳两个嗓门都有些压不住了。
事实上,在过去的这每一天,刘素茹都时刻准备好了,或带上孩子去接陈有竖回家,或跟他一起亡命天涯。唯独不许自己去想,是他会真的没了。
“大兄弟,是这就走吧?”老太太倒了茶,一杯杯都递到手里,热切地问。
唐连招接了道谢,点头,说:“行。”
“好嘞,那俺去把孩子叫醒,刚睡着了。”
老太太说着也进了屋,不一会儿屋里就传来了孩子有力的哭闹声,小朋友睡着了生被弄醒,可不得哭闹。
老太太在一旁归置包裹行李。
刘素茹抱着杠杠哄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止住了哭,逗出来笑,娘对娃说:
“去接爸爸啰,杠杠去要接爸爸啰……
想不想爸爸呀?哦想呀。
瞧把你开心的,他才抱过你几回呀,妈妈可是天天抱着你呢,你个小没良心的……”
大人们总是会被孩子的反应替换成自己的理解和期待。刘素茹喜滋滋自说自话。
小杠杠有些茫然,瞥过来看见了唐连招,阿伊呀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