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闪电齐齐划过众朝臣的脑海,后知后觉,大家顿时恍然……
南安王素日只知走马遛狗,倘若当真如此,他的体型,应该早就同那些老纨绔一样松垮了,可记忆中,南安王虽然有些脚坡,但走路之姿,却始终虎虎生风。
这根本就是素日武艺勤练不怠!
他们竟都是被平西王做出的荒唐事被骗了。
随着大家思绪出神,那四人已经穿过朝堂,直抵萧煜面前,行过武将礼,平西王掷地有声道:“启禀殿下,臣等奉命,已经围歼南安王叛乱者初步估计约三万两千人。”
三万两千人……
一众朝臣齐齐倒吸冷气。
这么多人,这些天,南安王到底把他们藏在哪,居然丝毫没有露出马脚!
更让朝臣倒吸冷气的是,这么多人,就算西山大营全军开拔,人数也抵不上,四殿下方才说,根本没有用西山大营的人,那他是从哪调来的人手杀敌的?
天兵天将?
平西王回禀完毕,萧煜看向南安王,“皇叔是自己去天牢呢,还是我派人请你去?”
南安王骇的缓不过神,双目死死盯着面前显然经历了一场恶战的人,看着他们浑身血迹,干透的,没干透的,深红的血红的,刺的他眼睛生疼,太阳穴仿若要自爆。
良久,才真正意识到,他的人,的确是败了!
奋力捏拳,阴森晦暗的眼直直看向萧煜,“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难道我的人,就仅仅这三万多人!哼!我既是从辽北跋涉而来,就绝不会轻易输掉!”
陶晔一挑眉,“王爷这话好生气派,莫非王爷还有招魂术,能让这死了的将士跳起来再来一场厮杀?”
南安王不理会陶晔刻薄的讥讽,只嘴角半扬着一抹笑,声音冷酷,道:“大佛寺清荷斋院里住着的那个人,听说今儿早上,只用了半碗小米粥,食欲貌似不大好啊!”
他的话,内容转的太快,一众朝臣当即一脸莫名其妙。
萧煜却是闻言心头倏忽微动,看向南安王的面孔,笑容一敛。
南安王眼见萧煜如此,当即放声大笑,“怎么样,四殿下可是愿意同本王移驾太后娘娘的慈宁宫?”
小內侍喘过一口气,“殿下,四个城门,都无碍了,敌军全歼,一个不留!”
听到小內侍的话,群臣顿时拔地而起,满面狂喜,欢呼声骤然响起。
只是场景有点不忍直视。
许多朝臣手中,还握着一只鸡腿。
就那么高高举起,在这金銮大殿上,来回起伏飞腾!
南安王惊骇一怔,“不可能,不可能,本王数万大军,怎么可能被歼灭的一个不剩!就算被歼灭,也是你的人被歼灭,本王的人……不可能,绝不可能!”
南安王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眼睛中迸射出狰狞的凶光,一把将那小內侍提起,死死握着他的衣领,疯狂怒吼,“你为什么误传消息!是不是萧煜指使你的。”
小內侍被南安王满面狰狞吓得脸色发白,哆哆嗦嗦道:“王爷自己去城门口看看就知道了。我……我没说错,真的是……是一个不留,全歼!”
南安王只觉体内血气冲头,甩手将那小內侍一把扔至一旁,扭头抬手,直指萧煜,“你一不用禁军,二不用西山大营,还妄想将我的人全歼,除非你有天兵天将!这消息,不过是你使出的诈计来诱骗本王,本王不会上你的当!”
萧煜双手一摊,“随你!”轻飘飘扔给南安王一句。
南安王急怒之下,太阳穴的血管几欲崩裂,“就算你的人将本王的将士全部歼灭,可这金銮殿外,早就被本王严防把控,你们如同笼中之鸟,休想飞出!”
不知是怒极还是如何,南安王仰头一阵狂笑,抬手三声击掌。
掌声落下,原本静谧的金銮殿外,登时有齐刷刷的脚步声响起,转瞬,金銮殿门口,身着甲胄的将士,手握长矛,直指殿内。
殿中朝臣,登时发出惊慌一叫。
这些……这些侍卫不是禁军吗?怎么成了南安王的人?
南安王听到朝臣倒吸冷气之声,很是满意一笑,“那些禁军,早在今日不及天明时分,就被本王换掉,现在金殿外的人,全是本王的!”
说着,南安王看向萧煜,“你若不想横尸荒野血曝金殿,就给本王老老实实的禅让,本王还能许你一个温柔地让你苟延残喘此生!”
语气之狂妄,满目不可一世。
陶晔皱着眉头看向南安王,“王爷,您就没有发现,禁军统领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