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晔满目敬佩的看着萧煜,双眼冒光,心头热血沸腾。
跟着这种君主做事,这种暗戳戳的来个闷声发大财的行事风格,还真是挺爽的。
正如萧煜所言,不及暮色时分,坊间流言就变了风向。
那些笃定的,活灵活现的传播萧煜是如何与罗茜在灵堂偏殿行污秽之事的人,正眉飞色舞的讲述着南安王是如何设计四殿下,而四殿下又是如何巧妙的躲开南安王的阴谋。
南安王本来就是借风起浪,此事和他毫无干系,闻到流言,不由大怒。
然而,他这怒火还未撒出,流言就又起风波。
坊间渐渐传开,南安王为了能确保夺位顺利,私自将自己的封地割让给辽东和南越两个敌国,还好四殿下英明,早早发现,及时派兵驻扎辽北之地,才避免祸端。
这个流言一出,南安王就不只只是怒火滔天了!
“那个竖子!”满面怒气,对着一众幕僚,南安王气的跳脚,“丧权辱国的人是他,居然把这污水泼到本王头上来!”
一众幕僚将头埋的极低,大气不敢出。
按照原计划,他们是要将此事散布出去,作为南安王的举事之名,可为了缜密而万无一失,这原本该早就散播出去的谣言,却是被萧煜颠倒黑白自己散播出去了。
如今,这原本对他们有利的谣言,也再无用处。
王爷动怒,一则因为萧煜,更大一部分,也是因为他们失利。
哎!
头顶空气,如铅石一般压下,终是有人扛不住,胆怯看向南安王,道:“王爷与其我们静等最佳时机,不如当断则断,立即举兵,耽搁下去,怕是要生出更多变故。”
“出兵之名呢?”南安王没好气的说道。
那人便瑟瑟道:“就说……就说四殿下诽谤王爷,王爷要讨回公道,还有辽北封地一事,不管现在坊间如何流传,王爷只坚定我们先前所言,这出师之名,不过一个给人看的名头,成王败寇,只要王爷事成,这出师之名,谁还去想他的真假!”
南安王眼底神色微动。
董雪仪拧眉,“娘娘,一个欣贵人,当真能让齐妃自乱阵脚?”
慧贵妃含笑不语,看向顾玉青。
顾玉青便道:“欣贵人能不能让齐妃自乱阵脚不好说,可若是大理寺卿齐大人府中恰好出点事,而这件事又和兵部尚书罗大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齐妃必定自乱。”
董雪仪眉头愈发紧蹙,“这个道理……看似如此,可实际上,可变动的因素太多,只怕未必就真的如我们所想。”
顾玉青一笑,“所以,为了预防万一,今儿一早,宫门口的两个侍卫,就结伴喝酒去了!”
董雪仪一头雾水。
顾玉青解释,“一个叫魏七,是娘娘的人,一个姓卢,是大理寺卿齐大人的人。”
董雪仪顿时恍然,不由转头看向慧贵妃,满目钦佩,“娘娘当真高明,实在万无一失。魏七是娘娘的人,在陛下驾崩之后,便不是秘密,只要魏七和卢侍卫饮酒之事传到齐妃耳中,且不说魏七当真从卢侍卫口中知道什么,单单这饮酒一事,就足以让齐妃忧思重重了。”
而此时,御书房中,萧煜端坐主位,与坐在下手的陶晔和禁军统领议事。
内侍总管手执佛尘,守在门外。
“谣言一事,两位可有良策?”萧煜面色从容,嘴角略带着他一贯的张扬不羁,问道。
几日休憩,身子已经好了许多,虽经不起波劳,可坐着说话却能支撑较长时间。
陶晔眼见萧煜如此镇定,知道他心中已有韬略,便十分耿直的说道:“殿下既然已经有了定夺,干嘛还要为难臣和禁军统领大人。”
言落,一脸义气的朝禁军统领看了一眼,“是吧!”
禁军统领顿时……
飞快的抓起手边茶盏,也不顾茶水滚烫,就着嘴唇就是一口……
陶晔眼瞧着禁军统领被茶水汤的面皮发抖的样子,又道:“大人最近莫非在练什么功?这么滚的水,不怕把嘴烫熟了?陶晔佩服!”
禁军统领……你闭嘴吧!
萧煜眉目含笑,“既然禁军统领的嘴都让烫了,看来实在不方便说话,那我就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