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爆粗口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要求:赦臣无罪!
一般而言,不都应该是说:求陛下降罪吗?
眨眨眼睛,禁军统领抬头去看皇上,一眼瞥到皇上神情,又是嘴皮一抖……娘的,皇上竟然没有因为陶晔的大不敬而动怒!
难道是因为,早已经被威远侯之事,气的血气冲头,与威远侯的丧尽天良相比较,陶晔这点,实在是芝麻见西瓜,被皇上忽略不计了?
不管怎么说……轻咳一声,在陶晔语落,禁军统领还是压下心思,道:“此刻威远侯正在门外,陛下可要传召?”
“传!”皇上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一个字。
整张脸,青的像是一块生铁,每一个毛孔都有怒火在喷出。
得皇上一声令下,门口小內侍当即开门通传,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被五花大绑的威远侯由两个禁军架着走进御书房。
事情败露,威远侯早就面如土色,浑身筛糠,身上绵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及至行到与陶晔并肩处,那两个禁军一松手,威远侯当即“扑通”跌坐在地。
如同一滩烂泥,眼底瞳仁涣散,不敢去看皇上。
皇上却是一把抄起手边四四方方的砚台,朝着威远侯的脑袋,甩手一个砚台飞出去。
棱角分明的砚台重重撞到威远侯的额头上,“啪”的弹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本就内心坍塌,这一撞又来的猝不及防,威远侯“啊”的一声惊叫,整个人昏死过去。
偏偏他身子一倒,不偏不倚,端端倒在陶晔跪地的大腿上,陶晔早就恨不能捏死他,这个机会就在眼前,瞥了威远侯一眼,陶晔眼皮一跳,抬手朝着威远侯的脖子就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