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拇指上通翠的玉扳指,漫不经心道:“那个女人有点认死理,死活不从,我也只得如此,却不知她是有了身孕的,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还要给她一碗堕胎药把孩子打掉,你也知道,人送到我的府里,总不能肚子里还带着你的种。”
陶晔简直难以想象,镇宁候究竟是张着一张怎样得嘴,才能把这些龌龊卑鄙肮脏之言,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不及镇宁候将话说完,他便带着满腔几欲冲破胸膛的泼天怒火,挥拳朝镇宁候奔过去,“畜生,人渣……”
嘶吼声从他嗓间爆发而出,带着滚烫的温度,也引得屋内照顾阿元的父母亲被惊动,顶着一张慌张的脸,从屋里跑出来。
他那凝聚了满身怨愤的拳头,终究是没有打到镇宁候脸上,甚至连碰都没有碰到他,就被身后突然而至的一个灰衣人将他一脚踹倒地上。
他还未及感觉到那一脚的痛和屈辱,就听到母亲一声惊呼,朝他扑来。
头顶处,镇宁候居高临下,“你最好三日之内把人乖乖送去,我保你前途无量,不然……”
不然什么,镇宁候没说,朝着瘫躺在地上的他啐了一口,转头离开。
只是不说,他也想得到。
随着镇宁候转身,他双眼冒着血红的光,以手撑地,挣扎着起身就要在朝镇宁候的背影扑上去,“人渣,人渣……”嘴里咬牙切齿,生生磨出血来,顺着嘴角一直流。
母亲父亲显然是知道镇宁候身份的,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可眼见他被镇宁候的人一脚踹倒地上上不来气,怎么会让他再朝镇宁候扑过去,只死死将他抱住。
直到镇宁候出了大门良久,母亲才松开手。
他如同一只死了很久的狼,四仰八叉,面朝天,躺在地上,嘴角的血不断地流,双眼无神,空洞洞的望着头顶已经漆黑的天和天上的繁星,心痛如裂。
“发生什么事了,镇宁候怎么来了……”
母亲和父亲的询问不断的回响在耳边,他却是一个字说不出来,只把嘴角咬的稀烂,双手捏拳,咯咯作响之际,骨节分明。
他要如何说,说他的阿元被镇宁候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给糟蹋了?